每一条消息都有它的价值,就像每一个人,只要开得起价,就可任意归属。
然而这些勾栏瓦肆的主人,是一个女人。
“先不提这个,你摸到了么?”
黎素想了想,路虽然耗时,可晚上也可赶路,比起陆路来,要少受许多折腾。于是在码
边与船家商量,使了些银
,一个老
儿撑了乌篷船,送他们离开。
二人找了家客栈,草草吃了顿饭,向客栈小二打听,原来前有条河,顺
而下,
路先行一天一夜,再走一百多里,即可到达西屏镇。
一个艳绝江湖的女人,她叫冯七。
傍晚,二人与黎家的老仆们别,继续上路。黎素的
状况,
本不宜远行,更何况一路快
加鞭,因此夜路是赶不了的。
有人慢慢靠近,给他了
泪,黎素觉得很累,他使了浑
力气,只为睁开
看一看。
有人在乐坊镇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弃用了原名,后来,她成了这里的主人。
黎素早就乏了,舱中有块木板,上铺满了稻草和棉絮,看来是船家休憩之所,他也顾不得许多,坐过去,双手放在腹上,倚着船
,心里开始想事情。
黎素与阿北来到这里的时候,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空气中都弥漫着一郁的脂粉香味,黎素皱了皱眉,这味
呛得他低低咳了几声。
没有人知她为谁
事,
生意只是她的副业,贩卖消息才是本职。
这一看,就看到了阿东。
白天,唱曲儿的、手艺人、杂耍歌舞,已经十分闹,到了
夜时分,
生意才渐次
了端倪,夜刚刚开始!
冯家本是大,冯家镖局威名天下,十多年前走一趟镖,不知为何,去的人竟无人生还,冯家留守的女眷也惨遭灭
,唯有冯七,她在家中排名第七。
由于这特殊买卖,乐坊镇又成了江湖上一手消息的集散地,无论是正,还是邪教,是人都有需要,*横陈,枕边低语,床笫间挥汗如雨,机要消息如
狼
,连绵不绝。
黎素觉得天霎时就亮了起来,心里许多想说的话,又不知从何说起,一边挂着泪,一边又忍不住笑,抓着阿东的手,先是贴在脸上,他的脸已经被冻得乌青,后来又想起什么似的,慢慢往下,移到小腹的位置。他穿了宽松的外袍,看是看不的,只觉得人格外圆
一些,但摸上去,再明了不过了。
这才是乐坊镇最大的价值!
不知过了多久,昏暗之中,耳边的声音远了近,近了远,他困得
睛都睁不开,不知
为什么,
角却有些
。
阿东却自始至终没甚么表情,漠然像看个局外人那样看他。
黎素坐在船舱里,周围用厚布挡住了,密不透风,倒是一不冷,阿北则站在船
,偶尔与船家说话,守着黎素。
东市都是漂亮的姑娘,西市则是俊俏的小倌儿,值得一提的是,西市不仅有轻声低语肤如凝脂的兔儿爷,也有人大
材魁梧的真汉
。后者在勾栏中地位稍
,赛过姑娘,抵过倌儿,只因为男女通杀,门
若市。
他们来到一座名唤“乐坊”的小镇,此地四通八达,因其优越特殊的位置,曾引天一教望川等各方争夺,但怪异的是,许多年过去了,却无人拿下,乐坊镇依旧歌舞升平,从东市到西市,一座座勾栏林立,瓦肆横现,可谓天上人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快活地!
他浑然不觉,喜不自禁:
命要倚靠他,每回一想到这里,他就平白增添了许多勇气。
“阿东,你的伤好了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阿东抿了抿,他又喃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