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有口难辩哩!”思忖至此,就打算打退堂鼓。
正在此时,倏听一阵轻微声响自远处传来,他赶紧将身形隐妥,倏见由墙外翻进一条人影来。
这人纤瘦的身材,肩头斜背着宝剑,脚下好快,一跃就是两三丈远,迳自扑向当中一座高楼。
伍通心中一动,轻轻的一飘,追了过去。
那人来到楼阁前,略一停顿,纵身而上,攀住鳌角,朝内察看,而且一看就不言也不动。
伍通暗道∶“哇操!这楼中必有什么蹊跷事儿?”于是绕到楼阁别一面同梗攀住檐头,从窗隙向里看去。
只见楼中灯烛辉煌,当中摆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酒席,再看桌边所坐之人,不由心中一震。
原来那位令石池诸人相谈色变的春风公子正大剌剌的坐在上首,主位上相陪的是位年近六旬,鹰鼻鹞目的老者。
灯光下伍通细看这位春风公子,人虽长得俊美风流,只是神色踞傲,眉目之间显出股淫邪之气。
立在他身后的五位锦衣少年,个个骄气凌人,面露邪恶。
伍通瞧得暗暗光火,道∶“哇操!有什么好骚包的,也不想想自己脱光身子以后的丑模样!”这时,桌上酒菜已残,那老者在座上拱手含笑道∶“公子远道而来,老朽感激不尽,只是敝堡地方狭小,招待不周,尚祈多包含。”辞色之间,甚为恭谦。
“哈哈!凭堡主与敝庄的交情,在下怎好不来效劳,只是堡主雄据决淮,还有谁敢大胆来扰乱这明月堡?”
“哇操!原来此地就是石池所说的明月堡呀!这称为堡主的老者一定就是鹰爪手屠荣晋了!”只听屠荣晋道∶“公子远来相助,老朽岂敢隐瞒…”略一沉吟,忽然问道∶“公子可听说过唐猊甲?”
“那不是宋时梁山泊好汉金枪手徐宁的传家宝甲吗?”
“不错!这唐猊甲穿在身上,不但可防刀枪,就是被最厉害的内家重手法打上,也可以保得住性命。
“因此,一直被武林人视为难得的珍物,只是这付宝甲由徐氏后人代代相传,由于曾遭偷窃,保管得更严密。
“何况徐家枪法名震天下,也没有人敢去偷抢,可是,不知在何时,徐家忽然失去了这唐猊甲的下落…”春风公子插口道∶“啊!这宝甲目前在堡主手中吗?”
“不错!在半年前,突然有一位落第老秀才来见老朽,说他得到一份图书,载有那唐猊甲的下落。
“原来他根据图书中说明推测,那唐猊甲传到徐氏某一代子孙时,适逢兵燹,这徐氏子孙携早避难,来到九江附近。
“那知遇上败兵劫掠,他惟恐宝甲被劫,临时将宝甲埋在一座废园中,绘下图以待平静后再来掘龋“大约是埋藏宝甲那人中途又发生变故,因此,那份地图就落在九江乡下一个富户的手中。
“不知过了多久,这富户家道中落,子孙竟将这地图混在破旧书籍中卖给坊间,才被那秀才无意得到。
“那秀才参详出图中所书废园遗址就是老朽这明月堡,因此,老朽就以一笔银子将图买下。
“岂知那秀才口风不紧将这事说了出去,消息一传开,引起不少武林朋友寻找那秀才逼问此中详情。
“只是这批人对老朽尚有几分忌惮,不敢来犯,但难免会惹来极厉害人物,故请公子来替老朽撑腰!”
“哈哈!堡主请放心,别说是这件芝麻小事,恁是再棘手,在下也可以承当得起,哼,在下倒真希望有人来尝尝五行大阵的厉害。”伍通可不知五行大阵有多厉害?一见他这份狂态,心中暗暗怒道∶“哇操!癞虾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其听屠荣晋谄笑道∶“公子名扬武林,既肯赏脸光临敝堡相助,还有谁敢来轻捋虎须,哈哈!”老奸巨猾,连捧带拍,听得春风公子哈哈连笑!
半晌,只听他朗声道∶“好说!好说!要是真有那不怕死的狂徒敢来侵扰贵堡,在下定在他的身上留点记号。”说完,突然偏头目光灼灼的在窗上扫个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