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的烟雨,苏I的庭园,黄山的松石,庐山的云海,钱塘的狂潮…“还有,雁荡的飞瀑,太湖三万六千顷,历尽风帆沙鸟,真是『塞北秋风猎马杏花春雨江南』,锦绣河山。”说完,神情一片向往。
甄夫子一听,暗道∶“他究竟是谁呢?听他的口气,似乎已经遍历中原及塞外,可是,未免与他的年纪配不上!”伍通却无限钦敬的瞧着莫忘归。
石碧卡个性憨直,听不懂这些字眼,悄悄的拿着一粒稍凉的粟子塞入口中之后,轻轻的细嚼着。
突听莫忘归脱口吟道∶
“芳原绿野姿行事,春入遥山碧四围;
兴逐乱红穿柳巷,困临流水坐苔矶;
莫辞盏酒十分劝,只恐风花一片飞;
况是清明好天气,不妨游衍莫忘归。”吟完之后,仰望皓月,一片傲色!
甄夫子却如见蛇蝎般将身子疾飘退出丈余外,双掌护住胸腹,双目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莫忘归。
伍通瞧得一怔,双目来回扫视他们二人。
石碧卡一向以甄夫子马首是瞻,因此,立即也跑到甄夫子的左边跟着他摆出同样的架式凝视着莫忘归。
半晌之后,莫忘归吁了一口气,迳自起身走回房去。
甄夫子神色复杂的瞧了莫忘归的背影半晌之后,暗一咬牙坚定的朝厅中行去,迅即消失了人影。
石碧卡走到伍通的身边低声问道∶“阿通,这是怎么回事?”
“哇操!问你呀!”
“问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真好笑,你既然不知道,方才跟着夫子比什么架式?”
“咳!咳!我也不知道!”
“阿卡,你一定有什么秘密?”
“秘密?我…我…”
“阿卡,咱们是不是死忠兼换帖的好朋友?”
“是呀!你肯帮我忙,我肯为你挨揍,这是咱们已经约定好的啦!你还说什么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永不渝哩!”
“对!阿卡,你越来越聪明了,居然记得如此的清楚?”
“歹势啦!我并没有这么聪明啦!我只是一直记住这件事而已!”
“哇操!很好!你既然一直记住这件事,那就不能骗我,对不对?”
“这…阿通,我…我…”
“哇操!不要装这个狗面孔,招供吧!”石碧卡胀红着脸道∶“阿通,失礼啦!我实在不敢说啦!”
“哇操!既然如此,咱们就拆夥吧!”说完,愤愤的起身开始要收拾桌上之物。
石碧卡慌忙按住他的双掌,叫道∶“阿通,你别逼我,我…我会被你害…唉!我…我实在不能说呀!”伍通一见他的神情,立即放缓声音道∶“阿卡,你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是啦!你可以飘问夫子啦!”
“好!我会问他的,咱们把这些粟子吃了吧!”石碧卡一听他不再追问,立即欣喜的抓起那些渐凉的粟仁吃了起来,同时道∶“阿通,你不会怪我吧!”
“哇操!不会啦!来!配茶喝,比较不会烫啦!”说完,一口气又替他剥了十余粒粟仁。
石碧卡喝了一口茶,塞入一粒粟核,果然觉得不怎么烫,立即叫道∶“阿通,你真行,居然不烫了哩!”
“哇操!我也是瞎猜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