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听江面传来吟声道:“大盗亦有道,诗书所不屑;
黄金若粪土,肝胆硬如铁。
策马渡悬崖,弯弓射明月;
人头作酒杯,饮尽仇绣血。”
歌声铿锵,词意豪迈,颇引人注目。
只见一名魁梧中年人站在一条小舟上,小舟停在滚滚江流之中,显然,中年人硬以功力定住小舟。
常安不由暗赞此人功力之精湛。
此人仰视大石佛及吟诗,吟诗之后,便默默欣赏着。
秦玉妃低声道:“安哥,他叫右望,外号神弓客,听说他可以在百丈外射穿大石,更可命中蝇目。”
“哇操!这么罩呀!”
“不错!我曾在冀北瞧过他挥弓伤人,弓招甚奇。”
立听公主问道:“听说他来自大漠,身旁有一个随从及一匹千里神驹,一向来去如风,不卖任何人的账。”
“是的!他不和黑白两道来往,也不过问事,不过,只要有人叫阵,他一定应战,而且未曾有过败绩。”
公主问道:“他在访仇吗?”
“听说他在访一名杀父拭母之仇人,却不肯说出仇人之来历。”
倏见神弓客取下肩上之大弓及自弓筒抽出二支箭,他一搭上两支箭,立即朝大石佛射去“咻!咻!”二声,二箭已射上大石佛头部两侧之石壁,这份腕力立即令常安脱口喊道:“好功夫!”
神弓客回头道:“仁善公子,是你吗?”
常安起身拱手道:“正是!幸会!”
“过来一叙吧!”
说着,他已弹身掠起。
立见小舟横飞过江面而来。
常安会意的弹身射出,他一掠即远达八十余丈,他再次翻身,便已经踏上那条小舟。
他利用弹力迅速掠去,只见他朝前方掷出一锭银子,银子刚落在江面,他已经踏上银子及向上射去。
他一见神弓客盘坐在大石佛右侧之箭上,他一收功,轻轻一翻身,便坐在大石佛左侧之箭上。
江面船只上及岸上立即纷纷传来喝采声。
神弓客点头道:“名不虚传!”
“不敢当,大叔有何指教?”
“有人说你伪仁诈善,你有何话说!”
“我相信有人在大佛身上吐痰或撒尿,可是,那些人必已作古,唯独大石佛却仍然轰立不摇。”
“哈哈!好比喻,好器度,吾想知道你济贫之财源?”
“大叔听过除恶济贫吗?在下除恶徒及运用他们劫来之赃物济贫,不知大叔相信否呢?”
“公子为何不将赃物交还原主。”
“在下所诛之恶徒,皆是巨獠,他们下手之时,不留活口,在下何必浪费心力于寻访赃物原主之亲人呢?”
“有理,你为何不占用赃物好好享乐呢?”
“江水远胜美酒,野莫远逾佳肴,在下一介之身,能吃多少?能喝多少?何不嘉惠万民呢?”
“你为何独厚川民?”
“大叔此言,莫非别处尚有需要济助之人?”
“凤阳县已经连连收成欠丰矣!”
“大叔能否替在下送去些许银票?”
“好!”常安立即掏出锦盒,立即掀盖清点着。
“二百万两银子,对不对?”
“正是!”“公子舍得捐出它们吗?”
“有舍才有得呀!对吗?”
“哈哈!很好,佩服!”
说着,他一弹身,便掠向上空。
那支箭立即跟着脱壁而出。
他一招手,那支箭已经飞向他。
常安暗自提气,身子已和箭向外飞去。
他一翻身,便顺手将箭向上挥去。
神弓客哈哈一笑,顺手接箭,便向上掠去。
常安便似车轮般一直在半空翻去。
不久,他已掠入茶肆中。
客人们立即起身鼓掌着。
常安拱手致意,立即端茗轻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