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叫道:“饭桶,走慢些啦!”
“妈的!再慢下去,就似王八在爬啦!”
“拜托你走慢些,我快挺不住啦!”
“妈的!挺不住?爱说笑,堂堂鹿大爷宽大哥会挺不住吗?紧啦!天色不早啦!我还想睡一觉哩!”
说着,左侧之人便故意大步前行。
右侧之人边碎步前行边叫道:“拜托啦!饭桶,帮帮忙啦!”
左侧之人缓下步伐道:“妈的!阿宽,你今晚怎么没劲啦?你平常不是生龙活虎,嘎嘎叫嘛?”
“饭桶,你瞧瞧我的双肩各挂一个包袱,背上尚背着一个大包袱,还要抬这张八仙桌,桌上还摆着这么多的家俱哩!”
“妈的!谁叫你爱现呢?”
说着,他故意尖声道:“莫要紧啦!心肝,不重啦!”
说着,他立即又“妈的!”一声。
右侧之人咳了一声,立即满脸通红。
“妈的!阿宽,你下回若再利用这种手段讨取心肝的欢心,我一定会和你翻脸,甚至不惜来一场‘黄昏决斗’。”
“是!是?改进!改进!”
不久,他们已经走到河边,两人一放下八仙桌,右侧之人立即迫不及待的卸下那三个大包袱,道:“喔!酸死啦!”
“酸个屁,又不是在玩姑娘。”
“你玩过呀?”
“妈的!别破坏名誉,我还是‘在室男’哩?”
“你若没玩过,怎知道玩女人会酸死呢?”
“妈的!干活啦!”
说着,他便从八仙桌上搬下一张木椅步向河中。
没多久,两人已经手持抹布,站在河水中擦洗椅上之泥浆。
这两人年约十九、二十,长得又胖又高,此时各打着赤膊及穿着短裤,更显出一身的赘肉及痴胖。
那身赘肉更随着他们在干活而抖动不已!
右侧之人姓鹿,单名宽。
左侧之人姓范,单名铜。
这两人皆是有钱人家之独子,偏偏同时爱上一位小家碧玉,两人便甚有默契的展开“爱情攻势”
华阴此次闹水灾,家家户户皆愁眉苦脸,只有他们两人高兴的要命,因为,他们终于有机会表现啦!
所以,他们巴结的接下这份粗活儿。
他们乃是公子哥儿,根本未曾洗碗或扫地,如今一搬来家俱,他们不由双手泛酸,为之气喘如牛。
不过,他们却不以为苦的卖力抹洗椅子。
忙碌之中,倏听远处传来“啊!”一声低响,鹿宽抬头一瞧,只见四周黑漆漆,心中不由暗暗发毛。
“饭桶,你有没有听见啊声呀?”
“啊个屁,快干活啦!”
立听一声:“啊!”“饭…饭…饭桶。”
“怎么啦?”
“你…你听见了吧?”
“听见什么?”
“啊…啊声呀!”
“啊个屁!”
倏听一声更清晰的“啊!”声。
鹿宽立即跑上岸。
“阿…阿宽…等…等一下!”
倏然又是一声“啊!”鹿宽秋足一软,便摔入河中。
范铜一个踉跄,立即也摔入河中。
“饭…饭桶…”
“阿…阿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