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惧不屑的笑道;“何必管他们是谁,只要他们下次再来,小弟叫他不死也脱层皮,以后就没有人敢作怪了。”黄一帆道:“咱们虽然不畏惧,也不宜掉以轻心,俗语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如果被人侵入庄中,动了此地一草一木,咱们武林四豪的名号就算砸了。”江无惧道:“大哥放心,小弟十年不出庄门,一向也疏忽了戒备,如今大哥来!,自当加强护卫警戒,从明天起,小弟会亲自督促他们,仔细作一番布置。”黄一帆道;“不是愚兄胆小苛求,这戒备的事,必须心到人到,片刻也不能拖延,今夜稍一疏忽,或许等不到明天,已经发生事故!。”江无惧急忙站起身来,恭敬的道:“大哥训诲的极是,小弟就遵命前往,请大哥先安歇吧。”
黄一帆也站了起来。说道;“我也睡不着,咱们一同去走一遭!”
正说着,忽见一名庄丁气急败坏奔了进来,叫道:“启禀员外,有人侍强闻庄,不受盘查。”江无惧脸色立变,沉声喝道:“为什么不截住他?”
庄丁道:“沿途椿卡住不住,那人的马很快,已经循大路直冲过来了。”黄一帆骇然道:“竟有这种事?四弟!咱们去看看!”
老少四人刚迎至前院,只听一片呼呼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转瞬已到庄门外。
江无惧一顿铁拐,怒哼道:“真有不怕死的,来吧!姓江的等着你了…”
话犹末毕,门外“希聿聿”的一阵马嘶,紧接着“蓬”地一声暴响.两扇铁铸的庄门一震而开,大步跨进来一个人。
江无惧没等他开口,呼的一拐,搂头砸了过去,喝道:“你小子吃了熊心豹胆?敢来磐石庄前撒野!”
那人身形微闪,候忽横移数尺,但闻当的一声响,江无惧铁拐砸空,击在门前一块五寸多厚的石板上,登时将石板击得粉碎。
那人沉声道;“老四位手,是我——-”
江无惧叱道:“不是你就是我!小子不用多说,看家伙!”
喝声中,铁拐带起一片劲风,呼呼呼!接连又攻出三招。
那人左门右避,躲开三拐,已被迫退出门外,忽然大声道:“掌中幻影鞭,袖内隐璇机。”
江无惧正待挥拐追击,听了这句话,忙不迭顿住拐势,揉一揉独眼,失声惊呼道:“呀!是二哥?”
那人长呼了,口气“十年未见,四弟这火爆脾气一点也没改?”
火光下,只见那人生得五短身裁,面团团如富家翁,头戴方宇巾,身着貂皮锦袍,双目重瞳,五绺长泻。
但混身上下风尘遍布,模样儿颇为狼狈;在他身后,倒毙着一匹纯墨色的乌雅宝马,通体汗渍,口冒白沫,竟是活活被累死的。
江无俱惊喜交集,几乎连拐杖也扔了,上前一把抱住那人的颈脖,又哭又笑,连声道:“二哥,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那锦衣胖子无心回答,只焦急万分的问道:“快告诉我,听说大哥回来了,是真的吗?”
江无惧连连点头道:“大哥傍晚时刚到…”
锦衣胖于一抬头,恰好望见黄一帆正由大厅迎出来,急忙抢着两步,屈膝跪下,哽声叫道;“大哥——”
只叫了两个字,下面的话竟硬咽无法成声。
黄一帆双手扶起.喜极而泣道:“天可怜见,咱们兄弟还有重聚的时候,十年岁月不容情,二弟,你的头发都已经发白了。”
锦衣胖子抽搐道:“能再见大哥一面,小弟死亦无憾,岂在意几绺白发。
黄一帆感触万端,呼嘘不已,忙唤过黄云和玉儿上前拜见,原来锦衣胖子,就是“武林四豪”中以智计著称的“鬼谷子”何元庆。
一朝之内,三豪聚首,这真是磐石庄从未有过的大喜事,江无惧大感振奋,立即吩咐重整洒宴,作昼夜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