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于今日下午到若尘寺见到那位清癯老僧时,老僧双目倏亮,打量杜南一下子之后,念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杜南暗忖:“哇!好亮的眼睛,差不多有一万烛光哩!怪了!这位老和尚对着我‘鸭半豆腐,我喝瓷杯’是啥米意思?”
想归想,因为急着再赶回家,便取出那张七千两银票,递了过去,同时表时是孟明琪与自己合捐的。
老和尚笑道:“小施主,孟老施主已经捐了六万多两了,你留着自己用吧!”
“不!他归他!我归我!这是‘大家乐’横财,乃是天意所赐,既已说出要乐捐,我若拿去买东西吃了,一定‘八堵痛,拉胜子!’”
一向严肃的老僧,被逗得莞尔一笑之后,道:“小施主,好难得的不欺天心,老衲就收下了,不过,老衲有样东西,请你收下!”
说完,只见他右手骈指朝窗扉一点“夺”的一声,窗柱立即现出一个分余圆洞,杜南瞧个神色一变,叫道:“好功夫!”
老僧嘴唇微张,杜南耳际立即传来一阵子清晰的声音。
半晌之后,杜南恭敬一揖,道:“多谢圣僧成全!”
老僧笑道:“小施主,江湖诡谲,多加提防,行道江湖,少造杀劫!”
杜南心想自己只要杀了高军建之后,便要潜修,根本懒得再去杀人,因此立即含笑应允了下来。
老僧笑道:“小施主,世事多变,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切记老衲少造杀劫之言,有空时,不妨到马术教练场一探,必有所得!”
杜南知道老僧语含禅机,意义深远,由于心急赶回家,无暇多问,恭敬一揖之后,立即赶回家中。
此时躺在床上思忖老僧临别之言,暗忖:“妈的!的确有必要去教练场探一探,他们若暗中搞鬼,我也可以‘揩油’哩!”
原来他心思灵敏,竟已想到教练场之赛马必定另有安排,以便章家父子赚钱,因此打算趁机赚些偏财!
因为不能光靠娇姐一个人来负责帮中的开销啊!
若能连中几期“大家乐”那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正想得高兴之处,陡听窗外人影一闪。
嘿!是妮儿哩!
窗子一打开,妮儿立即投向杜南的怀中。
杜南关上窗,抱着妮儿,坐在床沿默问道:“妮儿,发生什么事?”
妮儿默默应:“想你!”
杜南体会得出妮儿陡然间接触到如此多人,必然会惶恐,因此,搂着她躺在床上,柔声道:“妮儿,你慢慢会习惯的!”
妮儿道:“穿了衣服,好难过!”
“忍耐点,外头有人在巡夜,脱光衣服不大方便!”
妮儿颔颔首,双目一闭,不再言语!
曙光未露,外头即已响起一阵锯木声及挖土声,厨房中更是传来清晰的锅铲声,二人不由醒了过来。
妮儿娇羞的笑了一笑,立即下了榻。
两人来至灶间。
果见梁光指挥着四、五个弟兄正在准备早点,杜南笑道:“哟!咱们‘老朱小吃店’首席师传亲自下厨了!”
“老大!我可不敢再吃娇姐的菜了!昨晚不知灌了多少水了,想了一想,还是去买点菜,自己动手做比较合口胃些!”
“辛苦你们了!”
梁光却摇头笑道:“我们这算不了啥米,阿强他们连夜去买木材,砖头及一些器材,一大早就开始干活,那才是真正的辛苦哩!”
“歹势(不好意思)!大伙在忙,我却在睡觉!”
“免客气啊!谁叫你是咱们的老大,各位兄弟,你们说是不是?”
“是呀!老大责任重大,应该多休息些!”
杜南笑道:“好!好!你们忙吧,我到外头瞧瞧。”
两人来到隔壁的空地上,只见二十余名兄弟打着赤膊,顶着早晨之秋露正在各司其事忙碌着!
最令杜南意外的是衣玲娇居然也在工作行列中,他禁不住轻声唤道:“娇姐,辛苦你了!你也懂这个呀?”
衣玲娇容光焕发的道:“寅末时分,器材一到,我就随着大伙起来了!打算今明两天把这间房舍搭建起来哩!”
杜南搂着她轻轻一拍,低声道:“早上露水凉,别受寒!”
“南弟!你放心,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