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一片青光,心中一愕,待看清楚时,原来是适才自己由洞中拿出来的石梁,被月光辉映反射而起的光华。
他心中甚为奇怪,遂俯身就地拾起,仔细一端详,哪是什么石梁,竟是一厚宽如纸长约三尺余的石匣!这石匣系极细腻的青石所制,光滑似玉,为月光一映,是以射出青光!吕天松手拿着石匣一摇,似觉内中有物颠动,但石匣却是浑然一体,找不出丝毫开启痕迹,略一思索遂将真力聚于右手食指。
沿着这石匣划了一周,两手用力一拗“咯咯”一声,石匣已沿着他适才手指划过之处,崩裂为二。吕天松这时已看清匣中藏的,系是一把长剑,月色下见剑柄形式古朴知这剑的年代必甚久远!他心中高兴之极,顺手在石匣中将剑拿了出来,将石匣弃置。
他力思找出剑身一观,忽觉风声飒飒,知有夜行人从此附近经过!赶忙一蹲身隐于草中,举目朝附近察看。原来他存身之处系是一段斜坡,这时已见坡上有两条人影连袂朝自己来路飞驰而去,他心念师妹这久时间未见寻来,又有夜行人经过,不要她发生了什么事儿。是以不再拔剑来观看,提着剑腾身就朝来路奔回。
待返身奔回与布玉虹分手之处,停身朝她所追的方向了望之时,月色之下只见这片山坡,荆棘遍地,乱石成堆,即有人存身其间,亦是难以发现:“不要她尚在这荆棘乱石中寻免。”因适才间有夜行人经过,不好出声呼唤,遂展开身形来到这片荆棘乱石中搜寻。
眨眼间已将这片山坡搜寻了一遍,却是一点形迹未见,暗念:“除非是遇见意外之事,师妹绝不会丢下自己远去的!”
这一想到“意外”直觉的感到布玉虹遇了危险似的,心下一凛,问时忆起适才所见的两条人影,心中一动:“莫非又是猛虎帮人物寻来?”遂翻身朝那两条人影所奔的方向搜寻了过去!
山野草木萧萧,秋虫唧唧,吕天松搜寻约两箭远近,忽闻头上喳!喳!鸟鸣!抬头看时,月影下见从山腰一座长林中冲起一群宿鸟,掠过当头朝西方飞去,暗忖:“宿鸟惊飞林中必是有人!”遂转身就朝林中奔去。
武功已具上乘之人,数十丈之内声响可辨,吕天松来到距树林不远之处,已隐闻林内有争斗之声,遂飞身窜上这树木梢头,朝动手之处飞纵过来。转眼间已穿过二十来丈树梢,这时已看清这林中一片空地之上,数条人影斗在一处,待辨出这争斗之人面目时,他不禁怒从心起。
呛当当一声,已随手将适才所获长剑拔出剑鞘,一声长啸,月光下但见一道白虹,直向斗场当中射落!
原来,吕天松已看清这闹场中,便是催命判官裘刚率领着花面如来华洪,过天星崔君平,以及在城陵矶所遇,随着雷泽神龙侯九皋同来的三名汉子,这六人各挥兵刃将布玉虹围在当中!他不由大怒!
一提起往事,吕天松兴致勃勃,浑然忘了一切。石虎及吕家兄妹更是听得神然悠往!布玉虹立即陷入甜蜜的回忆之中,整个人也痴了!
就在这时,突听一声:“师父,曹捕头来访!”
众人循声一瞧,是吕天松的大弟子倪飞,布玉虹忙道:“快请!”说着,朝众人一示意。
布玉虹忙站起身子,道:“咱们到书房吧!”三小欣然随着她离去。
四人进入书房坐定身子,只听布玉虹肃然道:“杰儿、纺儿、小虎,曹捕头必是为了解方才之打斗而来的。
“方才来犯之人正是雷泽神龙侯九皋、裘刚、湘中三凶及猛虎帮之余孽,咱们必须于今夜离去了。”
吕碧纺瞧了石虎一眼,忙问道:“为什么呢?”“唉!侯九皋既能来到此处,猛虎帮余孽早晚也会找来,他们敢再出来走动,必有所恃,咱们岂可首当其冲。”
吕俊杰羞愧的道:“娘!都是孩儿的不是,孩儿遭擒之后,若非孩儿被一名老者施展‘摄魂大法’套出住址,他们岂会找到此地!”
布玉虹摇头道:“杰儿,你休自责太深,他们早晚也会找上咱们的,怪只怪当初群豪太心软,留下了祸根。”
吕碧纺忙问道:“娘,你可否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