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缕白烟自莲升起，缠上林熙棠的手指，顺着肌肤血脉漫延而去，渺渺异香扑鼻，周围的原力似乎也同时活泼起来，恍惚间模糊了黑暗黎明的分界，世界变得圆。

“你就不…砍砍价什么的？或者不觉得我在？”

千夜答应得如此脆，倒是让黑月很是吃惊，愣了一会儿才：“你，这就答应了？”

此时青莲绽放到了极限，然后开始褪透明，一寸寸凝固在它最丽的时刻。

就在这时，从黑月响起一声轰鸣，整个浮空艇都为之震动。一火线横亘夜空，在对面浮空艇上，一小团耀的火光亮起，随即就见一大块螺旋浆被掀飞。那艘巡逻艇顿时开始打转。

小少女的击技术明显比对面明得多，上千米距离，一箱弹打过去至少命中了十几发，其它弹也是而过。但是那艘浮空艇表面不断溅起火，弹都被装甲板弹开，几乎没有一颗能够穿透。

看样黑月很是作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可是却全落在空，于是小脸几乎全都皱了起来，说不的别扭。

就在这时，舷窗上忽然闪过千夜的影。他后多了一把堪称大的狙击枪，正从外一路向飞艇上爬去。

在永夜大陆另外一个不起的小角落里，有艘浮空艇正在空颠簸着，一路向西。

黑月骂了句脏话，从后面舱室里搬一台重机枪，直接架舷窗，向着对面就是一通扫。她双脚如同钉在船舱地板上，纹丝不动，重机枪大的后座力也被机械力量抵消，枪牢牢锁定着对面的浮空艇。

“确切说，是那几个家伙背后的人，一个秦帝国的上品世家。”

“为什么不呢？”

“这个价格很合理。等等，你来纵浮空艇，我去一下，有客人来了。”

“本来就很厉害。”

对面虽然只是一艘小型军用巡逻艇，但也有装甲防护，重机枪奈何不得。

黑月啊了一声，赶抓起控制台旁边的通讯手册，迅速翻到印象中的位置，这才看懂了对面灯光讯号的义：降落，接受检查。

黑月蓦然张大了嘴，惊得说不话来。

千夜笑了笑，说：“那仗不好打，对手是南世家的私军。”

一苇渡空横跨大陆的特殊能力，才能到带回活着的海上莲生。

不知过了多久，千夜终于说：“去黑之前，我可能还要先打一仗。你在外围等我。”

“南世家？”黑月一声低呼，乌溜溜的睛里丝毫没有张，反而满是兴奋。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黑月睛闪烁不已。

长途飞行是很枯燥的，黑月很快翻遍了浮空艇的每个角落，最后只好站到千夜旁，陪着他一起发呆。

“打仗？和谁打？”提到战争，黑月就象看到小鱼的猫，睛一下就亮了。

说罢，千夜把黑月拎了起来，往控制台前一放，就了控制室。透过舷窗，可以看到远方一艘浮空艇正在快速飞来，上面灯光闪烁，不断打通讯信号。

远方的浮空艇不大，速度却比他们这艘老古董要快得多，艇上族徽标志异常醒目。黑月从怀里掏一张满是油污的纸，上面绘着几十个族徽标记，下面用奇特的胡文字作了标注。

“南世家？就是拦截你的那些人？”

“预付抚恤五百，如果真的战死还要再加五百。另外九级战士两百一个，八级战士一百一个，以此类推，依次减半。可以的话就成。”黑月张嘴就来，显然这说辞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不知说过多少遍了。“是帝国金币哦！”“可以。”

林熙棠向后靠到椅背上，伸手虚睛，遮住了所有表情。

其实张伯谦有句话说错了，天机变自有规则，可选择的不过顺势逆势而已。所以，这个世界上能够被谋算的从来只是人心。

ps：刚听说前两天生日，虽然晚了，还是说声生日快乐！

看到这一幕，黑月的思绪不由得停滞了刹那。尽她自己也曾经爬到过飞艇上，然而她只是上去看看而已。浮空艇此刻飞行在近千米空，冰寒刺骨，风势猛急。就算她有机械助力，也差被风下去。千夜想什么，难要在浮空艇击？

对面那艘浮空艇明显是军用制式，见信号灯始终没有回应，已经捺不住，两边枪火光闪烁，就是一连串弹扫了过来。不过相距遥远，双方又都在空烈风中剧烈摇晃，弹偏了十万八千里。

即使为胡人，黑月也觉得千夜此刻想法实在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