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想到一个思考过很久的问题，那就是黑血究竟如何传染的？以他的经历来看，起作用的是血气，而不是所有血。那是否意味着，如果控制得当，血族并不会轻易地传染人类？

千夜有些茫然地反复思索总纲上的那句话，又想起秦陆晴朗夜里看到的远天空。玉片上文字大半淡去，他于是又输一丝原力。

至于这个上下层级分明的世界是如何形成的，层两个太和行星带，以及中下层在虚空中漂浮的几十块大陆是否与生命同时现，这些仿佛都是天然法则，就如此自然而然地存在着，从来没有人去质疑，去研究。

惯例，总纲应该是一功法最凝练的表达，也是修炼的最终方向。

宋宁看看千夜的表情，笑：“她们离开隐泉到现在正好一周，第一次药瘾快发作了。你如果真的不想要，那就只能让她们去死了。”说着，闪电般地在两女手腕上一搭，各自输了一原力去。

阿七和阿九陡然呼急促起来。这对双生少女矮胖瘦、肤相貌完全相同，姿容秀丽，态婀娜，偏偏神态里又有一柔顺到骨里的驯服，足以教任何人想非非。

宋宁突然想到“千夜，你还没给她们两个喝过血吧？”

千夜把宋宁送门去，回到房间才发现那对双生女竟然乖乖地爬上了他床。看她们偷偷瞄着他，说还羞的表情，显然把宋宁的话当真了。

只是古文字的艰涩仍然十分扰他的理解，千夜随手翻着玉册，最后又回到开篇总论的那块玉片。先前被激活的文字已经开始有些模糊，就是这段话让千夜极为困扰，上面的描述已经超过他的所有想象能力。

天地之初，并无日月星辰，山川陆河，而是一片混沌。其后天地初开，才有了日月星辰，万生灭。而修炼，就是要回返天地未开时的混沌，如此方是大之极。

千夜只能苦笑，划开自己手腕，在宋宁倒过来的两杯酒里洒了鲜血。他担心自己的血会污染人，放血时还着意控制了内的血气。

可是千夜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天地未开这个词语。命运之战前，人族只不过是黑暗族役的族，黑暗族当然不会为牲畜专门去记录历史，因此传下来的都是一些在人族中相传的传说。实际上，整个人族的历史，就到命运之战前的三百年为止。

千夜了功夫才把那对少女打发去，他拿起放在床的宋氏古卷，准备继续研究一下。里面修炼黑暗原力的分，对千夜来说并不是问题，反而解开了他与血气共存以来就有的一些疑问。比如说他发现血气就其本质来说，就是黑暗原力的一表现形式，也即通常所说的鲜血之力。

就像时同样毫无预兆地，千夜从那个奇异的世界里醒了过来，指尖仍有微的觉。他低看去，宋氏古卷上册总纲所在的那块玉片已经崩解了一大半，剩下的仍在碎裂成散发着古玉莹的光芒，并且正透过他的手指一滴不漏地没。

千夜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宋宁指的是阿七和阿九，他刚想说什么，宋宁已经走到门边，把刚才两人开始谈话时就避了去的那对少女叫来。

千夜实在有哭笑不得，他和武正南一战的伤势还没恢复，连太过刚烈的兵伐决都无法修炼，实在不能承接这飞来的艳福。而那对双生女似乎被宋宁刚才的话吓到了，在她们的观念中，被抛弃的鲛惟有死路而已，于是两女好像很想让千夜把她们立刻真正地“收下”

她们清晰地听到了宋宁的话，明亮的睛在药和惊惧的双重作用下变得微红，随即迅速蒙上一层雾，愈加转如秋波般晃人目。

随即最的黑暗遮蔽了一切，不知名有细微的声音响起，千夜一时竟分辨不那是汐还是风声。而当一条极细的看不颜的光芒穿透了这个世界的时候，千夜突然有了一明悟，那是晨曦破晓的声音。

当两人的商议告一段落，千夜面前那纸方案已经增添了许多细节。

等双生少女喝完血酒完全平息药瘾后，也没有什么被污染的迹象，千夜这才松了气。

黎明的睛在永夜最黯徐徐张开，瞬间整个世界旋转起来。一半光，一半暗，互相席卷，又互相包容，界限无比清晰。

ps：谢新盟主莫惜华年。

需要设立一个分支机构来理。

突然指尖一，千夜蓦然到整个人被什么撞了一下，在他的意识中，整个世界都晃了晃。

宋宁则在一边笑得饶有意，：“我该走了，好好享受那两个小人吧，别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