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善棋将放到桌上，略为激动地向方圆：“方指导，这些天我跟您学棋长棋长得飞快，我自己都能觉到步，所以…我想拜您为师，可我就剩两年时间了，不知能不能满足您的条件。您能不能一直让我跟您学着，如果我真的考不了职业段位时再把我开除了？”

方圆是说过这只是一个短训班，因为他的目的是参加国际大赛，这样将来肯定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照顾这个棋校。但是，方圆既然应承下来这个总教练的职位，当然不会半途而废，最多将来教棋的时间少一些而已。实际上很多场、棋校的学员一年也见不到自己的总教练几面的，即便见到了也未必就是给学院上课，这个总教练的职位更多的是象征意义。只是“方圆棋校”比较特殊，没什么教练，再加上方圆也确实想从棋童中挑选几个优秀的苗培养一下，所以方圆才得以亲自上阵。

方圆没说结果会如何，不过语气上的变化让潘善棋明白了许多，他上应了一声，向方圆施一礼转走向房门，到门又回：“谢谢师傅！”接着上带上房门，似乎恐方圆不答应一般。

一路上家长与学员们都已经熟识，潘善棋看清两位家长的样忙着问候：“张叔叔、向叔叔，你们好。”

潘善棋赶否认：“不是…不是，现在棋校的学费比我从前上学的棋校要少很多了，我…我是听说…听说您就带过这个假期就不带了，所以…我想跟着您。”

方圆的态度变化给了潘善棋极大的希望，不由抬：“没有，但是我有信心，我会努力。”

方圆看着潘善棋，潘善棋也目光定地回望着。默立半晌，方圆沉声问：“你听谁说的？”

许是因为年龄稍长的缘故。

方圆犹豫了一下和蔼地对潘善棋：“有把握冲上初段嘛？”

方圆摇微笑，平时老实的孩也有这样的心，不过也唯有如此才能更上层楼吧！毕竟傻是下不了围棋的。

方圆一愣问：“你现在不就是我的学员嘛？是学费的问题？”在方圆想来，或许他家真的困难到不起这棋校的学费了，所以才如此说话。不过这倒也正常，一个工薪阶层若要培养孩到现在这个平，其每年的销恐怕比家长收还要一些。

方圆“哼”了一声叱：“胡说八，没把握哪儿来的信心！必去好好休息，到时候给我看看你的努力。”

方圆皱眉打断：“直接，想说什么？”

潘善棋捧着：“方指导，我…我们家条件不好…”说着望向方圆，见方圆面无表情地静静听着，便继续说：“这些年学棋还了不少的钱，即便我升上职业段位也没钱去疏通关系，更别提拜师了，估计最后也只能个教棋的工作…”

两位家长连连，随便打声招呼便离开了这里。毕竟教练同学员要谈的才是正经东西。

送走了两位家长，方圆顺手将打开的龙鲤酥递给潘善棋：“尝尝，据说是本地特产。”说着容不得潘善棋拒绝便到他的手里，接着问：“不好好休息找我有事？”

但不怎么说，方圆很快会离开这倒是一个事实。问题是潘善棋怎么会了解到呢？

方圆毕竟是棋校的总教练，学员们自然而然地对他产生一敬畏心里，即使这个年纪稍长的潘善棋也不例外的。刚才的对视已经消耗掉潘善棋大量的勇气，此刻听方圆语气不善，不由得微微垂下轻轻：“是…是张景新告诉我的，他是听他外公说的。”

方圆释然，李老倒是很有可能在平时说话的时候说漏了嘴，被张景新听了去，而张景新年纪小，心里藏不住秘密，估计因此才透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