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在梦里总像卷湍之中，不由己，而我，知自己可以去想，去思考；也可以什么都不想，让思维陷平静，平静就如死亡…”

“那么，回到第一个问题。我是睡着的，还是醒着呢？”

“在大学里，有人告诉我要走下这条小船。但我却找不到这样的理由。”

“快跑啊，李佳！你打不过这些家伙！”

“人总是欣赏同类，而在家里我却是一个异类。”

他突然觉得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受到了侵犯，看到那些怪的第一，他并没有到害怕，而是到愤怒！

不，不是人在打架，是几个手很长的怪，在围攻一个红发的女生。那女生两手各拿着一把刀，奋力和那些怪拼杀在一起。

“也许，也许我该从想起…”

它们一边喊着，一边放弃了围攻那个女生，纷纷顺着图书馆的墙向上爬来。

红发女生从楼梯跑了上来，她的模样十分狼狈，满伤痕和血渍，给人随时都会倒下的觉。但是一看到李佳，就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到底是什么事呢？”

“于是我下沉默，收获了孤独。”

“看来，我应该起来找一找。”

他觉得她是在叫自己。那些怪手臂很长，可以轻而易举地搭在窗台上往上爬。一眨的功夫，最快的几个已经爬到了三楼。

“我真的别无所求了吗？”

“因为除了分辨醒着还是睡着，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搞明白。很重要的事。重要到就像我的一分。”

“他们觉得孤独是我自寻的牢笼，我却觉得孤独是一条安静的方舟。”

“我选择安静地沉默。”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记忆中有一抹红，让我如此地心动？想要把五脏六腑都挖来，让后把那个东西放去呢？”

“如果我睡着了，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思考？”

“直到它载着我离开我生长的城市，来到…，对，来到上海。”

他不由自主地叫喊了起来：“你们放开她，冲我来！”

那些怪听到他的喊声，都抬向上看来，他听到它们用嘶哑的声音在喊：“最后一个，那是最后一个！必须趁他没想起来！”

两把刀落在了地上，她的双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因为力竭而倒下。两个人隔着半米距离相对而望，李佳能够清晰的看到她脸上的每一条伤疤。这些伤疤错地布满了她的额，鼻梁，脸颊甚至嘴。那些血翻卷的样已经不能用恶心来形容。但是李佳却奇怪地觉得：她很惊心动魄，对他有一致命的引力。

他从楼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但是跑到二楼都没有找到答案。但此时，答案自己来到了他面前。

李佳一边跑一边想着，那个女生是谁？为什么她叫我名字的样像叫了千百遍一样？

“可那是什么事呢？”

“我的父亲是北方人，有着北方人的豪迈。我的母亲是中人，也有着中人的泼辣。”

“在那条小船上，我拥有所有我需要的东西。哎？我真的拥有所有的东西吗？”

“然而，现在我并不想平静。”

“然而我并不像他们，我…沉默。我觉得豪迈的背后是虚伪，泼辣的背后是胆怯。”

“这个问题最简单的答案其实已经在我面前了，我只要…睁开睛。”

“又或者，我是在梦？”

“李佳，李佳！对了，我已经想起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李佳。”

他睁开，发觉自己站在学校图书馆的楼上，他懵懵懂懂地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但却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他扶在栏杆上放校园，发现学校里空空，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在路上走动。

他离开了围栏，打开楼的门，顺着楼梯向下跑去。

“快跑！李佳，快跑！”红发女生大声喊了起来。

图书馆不过十多层，他估摸着最多半分钟，那些怪就会爬上来。

忽然，他听到大楼的另一面传来叫喊的声音。他穿过楼从另一边的围栏上往下看，发现图书馆下面竟然有人在打架。

放假了吗？我在图书馆的楼睡迷糊了吗？

“我是…，名字并不重要，一个生在大城市的孩。”

“沉默不是理由，也不是借，更不是逃避，那只是我的天。”

这是！

“这条方舟载着我去过很多地方，小学，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