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赞赏地：“你是个冷静而聪明的人，萧晨法师。是的。我的办法很简单，军事联盟。你和我的联盟，真正的相互背靠背的联盟。那将是刀剑和法的联盟，也是力量和知识的联盟，还是外来者加本地力量中的联盟。如果这样，我和我其他的盟友，都将视你们为我们的伙伴。生意可以畅通无阻，安全可以得到保证。你的敌人就会成为我的敌人。”

“但是，这里有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接纳你们？为什么要允许你们现，夺走他们的土地，商路，隶和财富？世间的财富是有限的，你占据越多，他们就占据越少，他们为什么要允许你们这么，让他们领民用自己生产的粮和资换回你们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阿里亚斯伯爵转看向萧晨，睛里竟有几分悲天悯人的模样，他用沉的语气说“我不用推想太多就知，你们的武和盔甲会让他们的铁匠失业，你们的玻璃和瓷会让他们的作坊倒闭，你们的皂和香会让他们把多年来辛苦积攒的金币都乖乖送你们的袋。随着时间逝，你们会越来越富有，也会越来越危险。等到有人忍不住向你们动手的时候…无论那是因为贪婪还是嫉妒，或者是受到你们威胁…那可是比贼们大无数倍的力量，你们真的能住吗？”

“你是说，赛琳达和李佳？”

萧晨不得不承认伯爵的远见，这真的是学校里很多人的想法。虽然他早已发觉伯爵天酒地的形象不过是一个遮掩，但是今天私下见面听到的这些话，倒让他对伯爵刮目相看了。萧晨自己并不完全认同这样的观，不过这不妨碍他对伯爵的佩服，他答：“伯爵阁下，你看来了不少调查，也很懂得人心。居然对我们产生了这样有意思的观。”

“然而，更重要的是，你的敌人也会成为我们的敌人。”萧晨缓缓说。

“不，我是说，赛琳达和你！”

萧晨知他还有半句话没有说来：在伊比利亚王国，没有人是比我更有威胁的敌人。萧晨笑了一声，站起来，同样站到了窗前，认真地看着伯爵：“我的国家有很长很长的历史，任何一个简单通读过历史的人都知，有无数军事联盟都以背叛收场。这也是我们不愿意轻易许下盟约的原因。”

他站起，踱到窗，背起手望着窗外，灯火之光照亮了他的脸庞，颇有几分指江山的意思：“力量带来权力，而权力则控众生。平民，隶，他们人数众多，但是他们没有掌握真正的力量，所以他们被我们压在下面，用他们的劳动供养我们这些人。你们需要真正联合的，是我们，贵族，战士，法师，祭司，是力量的所有者。只有得到这些人的认可，你们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立足。否则你控制再多的农夫，拥有再多的隶，不过是用树叶搭起的棚，风一就会飘散无踪。”

“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因为我并不想打手中的底牌，那将是一场灾难，对所有人都是一场灾难。”萧晨依旧平静地说“不过，你会这样说，应该已经为我们想好了路。”

“什么保证？”

“联姻，王国的每个人都知，我可而丽的独生女是我的心呢。”

“这一定是一个值得付的代价。因为地理位置和熟悉程度的关系，在伊比利亚王国，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盟友。”伯爵笑起来，笑得有些冷峻。

条款，无非用一些没什么价值的货换到我祖宅的那块土地，借助当地那些穷鬼和隶的力量把那块地方经营起来，然后生产各大家没有见过的商品，赚回金钱和资，最后把黑山经营成一块让人羡慕的领地。在那里普通农都能吃上一天三顿白面包，一个隶都有可能成为小官吏，所有的人都会照你们的新秩序生活，简直就是人间乐土！我说的对吗？”

萧晨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他平静地说：“我们正在寻求他们的接纳。和这些力量的所有者共赢才是我们的目标。”

“然而，那总比连被人背叛的资格都没有要。而且，我愿意用我最大的诚意，提供一个保证。”

“但是，在我看来，这不过是愚蠢的梦境而已！”伯爵一喝完了杯中酒，然后把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你们这样下去，只会成为公敌，然后被淹没在这片土地上。因为你们忘记了谁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