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默默地听着，少女的泪淌下来，脸上也愤恨之。

叶梓，一气，闭上眸，挤下一串泪珠。她摆了摆，像是要甩开什么缠绕在脑海中的东西“我们走。”

“当然想，但是相比仇人怎么死去，我更在意的是季伯伯为了什么死去！”叶梓一字一句地说“我的理很简单，他为保护你而死，如果你因为报仇而死了，他就白死了。牺牲的人已经不怕死亡了，但是一定会害怕他们为之而死的东西不复存在。而你本，就是他那样的唯一意义。”

小老鼠，平静而有效率。

“我也不知，可能是一直觉，我觉得你虽然外表很平静，但内心好像很动，很急迫，还带着杀气。”叶梓有些不确定地说。

“私事？你难要一个人去杀贼？”叶梓问。

“心不正？”

“季伯伯…没了？”叶梓圈一下就红了，因为和季益君走得近，季勋对她颇有照顾，就像一位家长一样“谁杀了他？！杀他的人在哪里？”

“那不是仪式。”莫雷哑然失笑“我只是不会杀人，也不想得一片狼藉，就用了那样的办法。”

而这个连行动都困难的少女给了莫雷极大的压力。

“你为什么会说我要去杀贼？”莫雷讶然。

“我有些私事要办。我先把你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你自己等药剂慢慢失效吧。”莫雷答非所问。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我战斗力恢复，也不会让你去。”叶梓着泪说。

“你不能一个人去！”叶梓说。

“愿你回归自然之神的怀抱。”莫雷低声说。叶梓能看到他手指的颤抖，那像海面一样的平静下，是汹涌的激。

你到底想为谁复仇？莫雷一时间愣住了，叶梓似乎说了他自己都没想过的问题，并且揭示一个丑陋的答案。

一开始，贼痛苦的尖叫起来，但是随着枪尖扎心脏，他的声音嘎然而止，接着是一阵息和搐，然后就再也不动了。

莫雷和她简单说了当时的情况，最后：“…据我的法判断，杀手在学校墙外的一林里潜伏着，他随时可能逃走。我要给季报仇。”

“愿你回归自然之神的怀抱。”莫雷依旧这么说着，一个一个地扎死了剩下的人。然后就像用完了所有力气一般，坐在叶梓面前。

“抱歉！”莫雷放下枪，把叶梓扶起来，靠在墙角的一棵树上“这是一麻痹药剂，用来捕获大个兽的，我没有解药，不过半小时左右就会失效。”

“你心里到底想为谁复仇？是季伯伯，还是你自己？”叶梓问。

不知为什么，这让莫雷心中安宁了一些，他重复：“就是这样，我要为他报仇。”

“我讲不什么大理。只是觉得你的心不正！”

叶梓想挣扎着坐起来，但是完全不听使唤，片刻后，她只能放弃了。

莫雷向剩下没死的贼们走去，平日里杀人不眨的恶们，此时都像小孩一般哭喊，他们拼命地挪动想逃，可是像泥浇铸的一般，能动的只有嘴。

莫雷很惊讶叶梓这个有些急躁的姑娘能说这样的话。不过，他的确犹豫了，他站在叶梓面前，闭上睛，思考那个时刻的每一份记忆，季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表情，他知，季勋绝对不会希望他现在这样的反应“也许，你是对的。但是，那又如何呢？我无法忘记他死去的那一刻，我…必须什么。”

莫雷觉得少女的愤怒和他的是一样的，但他摇：“我知你一定也很想为他报仇，但是，我无法等你，所以请让我一个人去。”说完他站起来，准备向外走去。

莫雷沉默了一会儿，说：“季勋死了。为了保护我死了。我锁定了杀手的位置，所以准备走一趟。”

他从边上死人的衣服上割下一块布，拭着叶梓的枪尖“看来杀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便被杀的都是些真正的恶。”

“莫雷先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那样杀死他们？就像一仪式。”叶梓问。

叶梓松了气，没人愿意和神神叨叨的疯打，她又问：“你的警卫呢？”

那贼还能说话，他一开始骂骂咧咧，可到枪真的抵上他时，他又大声求饶起来。莫雷对此充耳不闻。他了个类似铁锹铲土的工作，用脚踩在枪尖的后沿上，手脚一同用力，把枪尖扎了贼的膛。

“我…听你的。不过我终究不会放过那个家伙。”莫雷最后说。

莫雷扶起叶梓，慢慢往后方走去。

“你难不想要报仇？”

走了一会儿，一辆小卡车载着一个班的支援队，和他们迎面错而过。莫雷回眺望，不知是在看那疾驰的卡车，还是受慢慢远去的刺客气息。

“我…，我…”莫雷几次想组织起反驳的语言，但是每一次都如此苍白无力。

叶梓不再说什么，只是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