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冷冷地道:“那好得很啊,人家把女儿的生辰八字也送过来了。”
段正淳翻过红纸,只见背后写着几行极细的小字:“伤心苦候,万念俱灰。然是儿不能无父,十六年前朝思暮盼,只待君来。迫不得已,于乙未年五月归于钟氏。”字休纤细,若非凝目以观,几乎看不出来。
段正淳想起对甘宝宝辜负良深,眼眶登时红了,突然间心仿一动,顷刻间便明明了这几行字的含义:“宝宝于乙未年五月嫁给钟万仇,钟灵却是该年十二月初五生的,多半便不是钟万仇的女儿。宝宝苦苦等候我不至,说‘是儿不能无父’,又说‘迫不得已’而嫁,自是因为有了身孕,不能未嫁生儿。那么钟灵这孩儿却是我的女儿。正是…正是那时候,十六年前的春天,和她欢好未满一月,便有了钟灵这孩儿…”想明白此节,脱口叫道:“啊哟,不成!”
刀白凤问道:“什么不成?”
段正淳摇摇头,苦笑道:“钟万仇这家伙…这家伙心术太坏,安排了这等毒计,陷害我段氏满门,咱们决不能…决不能跟他结成亲家。此事无论如何不可!”
刀白凤听他这几句吞吞吐吐,显然是言不由衷,将他手中的红纸条接过来一看,微一凝思,已明其理,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原来,哈哈,钟灵这小丫头,也是你的私生女儿。”怒气上冲,反手就是一掌。
段正淳侧头避开。
钟万仇早已狂怒不可抑制,大骂一声:“他妈的,段正淳老子今天跟你拼了!”呛啷啷大环刀出手,向他迎头砍去,段正淳只觉得尴尬难耐,化解了他的招式独自逃开了去。
保定帝知道钟万仇敌不过段正淳,段正淳也决计不会伤害钟万仇,于是微笑道:“既是如此,钟灵做誉儿姬妾,这事也只好作为罢论了…”
钟灵呼的蹿出来,老大不乐意的道:“谁才要做这段木头的姬妾,我早就和蒙大哥拜过天地,磕过头了!”
木婉清一听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钟灵,你乱说什么?不怕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钟灵同木婉清相识不过几日,可知她说得出,做得到,虽然心生胆怯,却还是忍不住执拗道:“我…我哪有胡说…”
这时,南海鳄神跳将出来道:“小娃娃说的都是实话,我还是他们俩的主婚人呢!你说是不是蒙兄弟?”
“岳大哥,那晚分明是你相逼,怎能做得数!?”那晚只怪蒙灵云功力未曾恢复,敌不过南海鳄神,才被他逼着做了这荒唐之事,现在被他们揪了个显形,哪里还好辩驳。
南海鳄神两眼圆睁,道:“做不得数?人家身子你也看了,摸也摸了,最后头也磕过了,难道你还想赖!你老骂我岳老二是乌龟儿子王八蛋,我瞧你…你才真的的是那乌龟羔子!”
“天下男子无不负心薄悻,我恨死你!”木婉清身子向后一靠,转身一肘,顿将蒙灵云逼落马下“黑玫瑰,驾!”
“清…清儿,清儿!”蒙灵云连叫两声,也不见她回头,急忙追了上去。
段誉一把拉住蒙灵云道:“二哥,你要去哪?”
“我去追清儿,若追不上也不回大理了,你好好练功,有缘我们兄弟中原再见!”蒙灵云匆匆与他拱手别过,又朝木婉清离去的方向追去。
“哼,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钟灵喊了一声“蒙郎,木姐姐,等等我!”也追了出去。
段誉又拉住落后的钟灵问道:“钟灵妹妹,怎么连你也要去中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