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丹臣等一干人一齐下马,让在道旁。段誉纵马上前,蒙灵云下马而立,远远便看到一个紫色锦袍的男子骑着一匹大白马迎面奔来,喝道:“誉儿,你当真胡闹之极,累得高叔叔身受重伤,瞧我不打断你的两腿。”
那紫袍人一张国字脸,神态威猛,浓眉大眼,肃然有王者之相,见到儿子无恙归来,三分怒色之外,倒有七分喜欢。蒙灵云心道:“这王爷的容貌果然英武,三弟面容秀气,倒像他母亲。”
段誉纵马上前,笑道:“爹爹,你老人家身子安好。”
那紫袍人佯怒道:“好什么?总算没给你气死。”
段誉笑道:“这趟若不是儿子出去,也接不到娘回来。儿子所立的这场孤砉劳,着实了不起。咱们就将功折罪,爹,你别生气吧。”
紫袍子人哼了一声,道:“就算我不揍你,你伯父也饶你不过。”双腿一挟,白马行走如飞,向玉虚散人奔去。
蒙灵云随朱丹臣几人同行而前,那木婉清一名女子杂在他们中间,显得很是孤单。见那队骑兵身披锦衣,甲胄鲜明,兵器擦得闪闪生光,前面二十人手执仪仗,一面朱漆片上写着“大理镇南王段”六字,另一面虎头牌上写着“保国大将军段”六字。她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儿,见了这等威仪排场,心下也不禁肃然,紧紧追到段誉身边,小声问道:“喂,这镇南王,保国大将军,就是你爹爹吗?”
段誉笑着点头,低声道:“那就是你公公了。”
木婉清勒马呆立,霎时间心中一片茫然。她呆了半晌,纵马又向段誉身边驰去。大道上前后左右都是人,她心中突然只觉说不出的孤寂,须得靠近段誉,才稍觉平安。
蒙灵云在北沙就见惯了金戈铁马,大理国的滇马并不如女真族中的北马高大,一队队骑兵华丽十足,却有失威猛。
随后段誉向镇南王介绍蒙灵云和木婉清俩人,一行人进了大理城南门。
大理城内人烟稠密,大街上青石平铺,市肆繁华,处处灯火阑珊。过得几条街道,眼前笔直一条大石路,大路尽头耸立着无数黄瓦宫殿,夕阳照在琉璃瓦上,金碧辉煌,令人目为之眩。一行人来到一座牌坊之前,一齐下马。
蒙灵云见牌坊上写着四个大金字:“圣道广慈”心想:“这定是大理国的皇宫了。听闻大理国于五代后晋天福二年建国,比之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还早了廿三年,不知这当朝的大理国皇帝是何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