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隔着谷和剑湖，又不能飞渡天险，走近去看。师父明明遇上仙缘，偏无福泽学上一招半式，得以扬威武林，心中这份难受也就可想而知。仙影隐没之后，我师父日日晚晚只在山峰上徊徘，对着玉神，越来越憔悴，过不上半年就病死了。

山倒海般攻来，内力之猛直是从未见过，忙摧内力守住。

谁知蒙灵云内力直如江河大海，无休无尽，攻势又如瀑布急，沛然莫能为御。最后，喀喇一声，长剑顿时震断，只余剑柄在手。接着，辛双清只一力从手臂上涌，剧震，一鲜血从中，溅洒一地。

说到此，左穆停了停，转问辛双清：“辛师妹，你师父带同弟住剑湖，可见到了什么？”

想来左穆同那辛双清师兄妹多年来只顾着争个下，从未坐下来好好聊上一聊，说到现在竟变成了仿佛多年不见的情侣一般，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左穆：“若说你我两位师父都编造这样一鬼话来欺骗弟，想来不会，骗信了人也没什么好。我比你先门，小时候便亲就见到过这剑仙的影。但世上是不是真有仙人，我就不知了。”

她老人家是倒在山峰上死的，便在奄奄一息之时，仍不许弟们移她回剑湖。师父断气之时，双还是呆呆的望着玉。”

这时，只见蒙灵云将跟前的白雾一尽如鼻腔，睁开双，缓缓站起问：“那玉在何，现在便带我去瞧瞧。”

一旁运功的蒙灵云此时不敢再有分心，刚才辛双清突然行刺，已经让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若再有闪失，内力失却控制，便如洪泛滥，立时要溃堤而。逍遥派武功本是天下第一等的功夫，但若内力失制，在周百骇游走冲突，却又宣不，这散功时的痛苦实非言语所能形容。所以左穆俩人所说之话只得暗暗记在心里，即使有不明之也不敢打岔。

左穆继续：“许多年之前，那时是我师父当东宗掌门。他在月明之夜，常见到白龙峰畔的镜面石上现舞剑的人影，有时是男，有时是女，有时更是男女对使，互相击刺。

玉上所显现的剑法之，我师父别说生平从所未见，连梦也想像不到，那自是仙人使剑。我师父只盼能学到几招仙剑，可是上剑影实在太快太奇，又是淡淡的若有若无，说什么也看不清楚，连学上半招也是难能。仙剑的影又不是时时显现，有时晚晚看见，有时隔上一两个月也不显现一次。师父沉迷于玉剑影，反将本门剑法荒疏了，也不用心督率弟练剑，因此后来比剑便败给无量剑西宗。”

辛双清运了气，答：“我听师父说，这上剑影她也见到了，可是后来只见到一个女使剑，那男剑仙却不见了。想来因为我师父是女，是以便只女剑仙现指。

聊到天放亮，俩人再也说不个所以然来。

这时只听蒙灵云：“此乃小戒，再起歹恶之心，必取你狗命！”

左穆：“师父当时早就想到了。但玉之前就是剑湖，湖西又是谷，那两位人就算凌波踏，在湖面上使剑，师父也必瞧得见。要说是在剑湖这一边的山上使剑，隔得这么远，影也决照不上玉去…”

但过得两年，连那女剑仙也不见了。师父也说，玉上显现的仙影法剑法固然奇妙之极，然而太过模糊朦胧，又实在太快，说甚么也看不清。

在这关蒙灵云居然能开说话而内力不，辛双清心中骇然，颇想仿效一下，却实无此能，只得默然，闪到一旁再不敢轻举妄动，独自调息错真气去了。

左穆俩人一时聊得投机，多年来的困惑，也想从对方中得到答案，不用旁人提醒，辛双清又问左穆：“会不会有两位武林人在玉之前使剑，影映上了玉？”

她顿了一顿，说：“左师哥，你说世上当真有仙人？还是你我两位师父都是说来骗人的？”

“左先生，你继续说吧，我听着呢。”

随着蒙灵云跟前那白雾渐渐变淡，他说话也不再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