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务长就称是。这几个客人还真是不错，别看人家偶尔也议论大炮，却从來不提到跟前去看的要求，这就让司务长这陪客当起來很轻松了，要不然说拒绝的话，还真是抹不开面的。

好在这位秦参谋也是军队里的人，知重要军事设施的保密原则，人家也并沒有让司务长为难，领着俩随从只是远远的看看，和司务长随便的聊聊中午的饭菜，以及刚过去的那场会战。长沙会战两支军队都参加了，战争行得那么惨烈，两边的人能聊到一起的东西多得是，谁也不会嫌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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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李营长睡得正香，突然他的贴勤务兵闯寝室把他叫醒了“营长，醒醒，师座电话！”

找块平整的空地，营帐床铺什么的都不用，五百军这支拉练队伍都带得有。队來野营了，宿的工怎么能少得了呢？三角支架一扎，防雨帆布往上一搭，再把军毯朝里一铺，一个野营帐篷就算完事儿了。之所以选择到炮兵营里來搭帐篷也好理解，这里毕竟是军营，安全上要上许多。沒有敌袭，也不会有什么山猫野兽半夜钻帐篷里，就是借炮兵营一块地方而已。李维先想拒绝都不好开这个。

能坏了军纪！人家李营长还是很能持原则的。

“这跑别看径小，威力可是大得很呢！一炮下去，小鬼的铁战车一打一个窟窿！沒跑！”

当天晚上，张二孬和他的侦察分队就在九十九师的炮兵营借宿了。

“呵呵，这还是我们军座的本事大！以前我们在五战区的时候，我们军座从李长官那儿要的！”说这话的时候，秦宝山一脸的钦佩。五百军谁提到军座的时候都是这幅表情。

司务长焕然大悟，难怪！五战区李长官的大名闻名海内，中国人就沒有不知的。人家手里当然有战防炮了，指里随便漏，给五百军个几十门算个啥？司务长自然而然的这样想着。其实他哪儿知，李长官的武库里也沒多少门这战防炮的。

跟在秦宝山边的两个随从就是张二孬和他的警卫员。秦宝山是dú lì旅的作战参谋，真正有文化、会图的参谋人才，在和司务长说话的空挡朝炮兵阵地时不时的瞟一，回去画个九十九师的炮兵布防图來完全沒问題。

“咦？那是三七战防炮吗？我们dú lì旅好像也有两门呀！”光是用睛看只字不提，同样会让人怀疑的，秦参谋适时的议论一下九十九军的大炮型号，并且和他的dú lì旅行一下对比。

“哦？你们dú lì旅也有这东西？”这回到司务长惊讶了。我们是九十九师，zhōng yāng军主力，我们这儿有这东西不稀罕，你们五百军这杂牌队居然也有这大威力的炮？还不是军直属的炮兵队，只是下面一个dú lì旅就有，这就太让人惊讶了。

李维先一个激灵了起來，伸手从枕底下先把手枪拽了來！战场上养成的习惯，枪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