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学兵师本就是支年轻的队，师长欧云也不过21岁而已，所以学兵师的长官们都年轻得有些不像话。似李铁书这二十七八岁的风华正茂，那已经是小老了。

如此，肖柄昆就成了一个怪人，而三旅三团也成了一支奇怪的队。这支队如同他们的团长一样，平时看起来蔫搭搭的（训练过度的原因），可是，只要上了赛场或者战场，他们立刻会变成一把鞘的刺刀一样的闪着寒光。

郭达笑了：“别没抢到大便纸便被弹了，那可就不了！”

“希望不是这样吧！”

肖柄昆其貌不扬，光看外貌还给人有木讷的觉，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将三团变成一支会场上红蓝军对垒的常胜将军。用李铁书的话说：三团的兵从单兵素质来讲或许不是最的，但是他们的凝聚力和韧绝对是全师第一。这一得到了包括欧云、吉星文和张镇等学兵师主要领导成员在内的一致公认。肖柄昆能到这一也没什么秘诀，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那就是力行！训练成绩方面，他达不到的从不要求手下的官兵达到，而他达到的也不一定非要其他人都达到，不过，如果你达不到的话他会陪你加练，一直练到你达到为止。这方法其实有笨，可是却很有效。而其他的团长们获悉了肖柄昆的带兵秘诀后，也曾经试着去，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持下来。一天两天容易持，可是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一年两年呢？！

等他们在每月月初的会上见到肖柄昆本人，见到肖柄昆带来的兵，他们这敬意才由表及里变成了本能。

三团的团长是肖柄昆，学生训练班来的年轻“老人”，当初以叠被享誉全团的“被昆”对于许多新晋学兵来说，肖柄昆是个传奇，也是他们奋斗的榜样。刚听到肖柄昆的事迹，新晋学兵们往往是表面上肃然起敬而心里面却窃笑不已——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靠叠被当上官的人，除了会溜须拍以外，能有什么真本事？！叠被吗？好像六岁孩童都可以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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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柄昆见大家有，喊了一嗓：“收集归收集，别战壕，小鬼的弹可不长睛。”

郭达想了想，不由哑然失笑，而那个士兵则颠颠的跑了，一边跑一边喊：团座说了，传单大家留着啦！这纸又绵又的，多？！

本书首发。

肖柄昆接过来看了看，笑了：焚毁什么，这么好的纸张，留着多好？！

传单是酒屋纯的杰作，上面有的极尽所能的用语言诋毁着欧云，说他只会欺负妇女儿童，真的到了战场上则只会带逃命；有的上面则画着一只爆炸中的炸弹，炸弹的碎片中，学兵师服饰的士兵破血、神态惶恐、疲于逃命。

小鬼的飞机第一次下，立刻有士兵颠颠的将传单捡起来给自己的团长，团参谋郭达先看了，然后提建议：是不是要收起来焚毁，影响士气哪？！

郭达一惊——他和肖柄昆都是学生训练班来的，不似一二九团的人那么多顾忌，低声问：“难宋哲元竟然和日本人勾结起来了？！”说着，脸上已经了怒！

不足20公里的地方，动辄派一两艘武装快艇到距离大沽不过里把地的地方打望；天上，每天都有飞机从中国士兵的上飞过，动辄还会下上许多的纸（传单）。

众人大笑。

郭达朝外面看了几，见战士们的次序好多了，转过来正想和团座下看法，见他脸不太好，问：“怎么了？不舒服？”

肖柄昆摇摇，说：“我到有奇怪，天津不是实行军了吗？可是你看对面的小鬼，天津城完全自由——难说，上次陈光明等人发动的兵变并不是29军中少数人的意思？！”他这话其实只说了半句，但后半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由于在上一次战斗中减员严重，方的三旅二团拉回任丘休整去了，现在负责大柳河镇防务是三旅三团。在三团的后面，则是作为后备力量的三旅一团、整二旅。

士兵们哄然大笑，而有的人想起平时用草纸草往往将得生痛，睛一亮，竟然开始收集起传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