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趁着周末聚会的时候，李少康上尉问胡行至上尉。这些曾经的少尉们现在又站到了同一起跑线上，大家的关系又竞争又合作。至少在面对国人的时候，大家的合作远大过竞争。

雷虎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他只能无奈的叹气“吴辽这个人几十年都不变啊。总是这么敢说敢！”

“那打起仗来怎么办？”祁睿上尉连忙问。

胡行至上尉答：“就是说调到军队农场工作的人，在这命令取消之前是别指望回到队里面来了。”

就“可圈可”当卫戍军区司令的时候，吴辽以位数军区司令的份介中央决议，后来被免除了卫戍军区司令，调到其他军区当司令。在湖南军区的时候，吴辽又惹了一档事情。不过那次的事情主谋不是吴辽，所以军委也没有把他怎么样。这次吴辽又是要勇敢的承担起责任来，死活不同意对军队农场行改动。

听韦泽的话说的这么冷酷明晰，雷虎有些不安了。他说：“我觉得吴辽同志不是有意要对抗中央。”

半个月后，远在万里之外的北司令给各队下了一命令“所有在军队农场的队人员的人事归属统统冻结。”

“军屯和军队农场不一样，我们也参加地，那是军屯。就是说地的人少，我们需要去帮忙。军队农场其实真正的人员不多，他们的人员原本就属于不参加军队作战的人员。他们即便是打仗，也是负责保卫农场。”胡行至对制度的通程度或许超过他对作战的通程度。这么一番话讲完，大家也都恍然大悟了。

“这大概是要打仗了吧？”几名年轻军人有着同样的看法。

“放心，我不会到洪县里没好人的。”韦泽当然能理解同志们的态度，他也先表态。

有些军委成员大概是明白了，有些军委成员却没能完全明白。韦泽也不想打哑谜，他解释：“有些人不肯军队农场，并不是因为军队农场是个传统。当年大家刚当兵的时候我要求队组建军队农场，我还亲自带着大家一起地。在那个时候，反对者很多。很大一分反对的理由是，我们来当兵打仗的，不是来当农民的！”

韦泽笑了，他是被军委同志的话给逗乐的。韦泽让秘书去拿了一摞文件来“翻开第二页第三段，大家自己都读一下。”

“都督可有执行的思路了么？”沈心问。

既然韦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吴辽的前途已经可以确定。这次搞裁军的目的不是削减士兵，而是要削减军官。更直白了就是要淘汰大量中老年军官。雷虎、沈心、胡成和这些军委级别的还没有白淘汰的问题，各军区的司令政委这个级别的可就危险了。最大的问题是那帮所谓的“中份”，也就是长期盘踞在师长、副军长位置上的那些人。这些人占据这些位置太久了，就算是本心没故意想过要什么，实际影响上也不可能是什么都没。有了吴辽这样的政委，看来沈军区是倒大霉了。

“同志们，这么多年过去了。生产方法和换形式已经静悄悄地发生了变化，军队农场采用最先的技术，采取最先的理，有着非常有组织的劳动力。生产方法已经完全不同了。东北当地的换模式也从征粮变成了免除农业税之后的统购统销。我可以给大家讲，吃这一路的人是不可能主动任何放弃的。”韦泽在最后给了一个相当冷酷的评价。

这段话是这样的…，一切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终极原因，不应当在人们的脑中去宣召，不应当在人们对永恒的真理和正义的日益增的认识中去寻找，而应当在生产方式和换方式的变更中去寻找；不应当在有关的时代的哲学中去寻找，而应当在有关的时代的经济学中去寻找。对现存制度的不合理和不公平，对‘理化为无稽，幸福变成苦痛’的日益清醒的认识，只是一象征，表示在生产方法和换形式中已经静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其他军委的同志也没有要给吴辽落井下石的意思，大家也很认真的替吴辽说了几句好话。军队里面的关系盘错节，谁在沈军区都有些认识和亲近的人。这么大一个军区，军委心若是在里面没有自己的亲信和耳目，那只能说明这些军委心白了。

军委这帮人大多都经历过这个历史，那时候下放到军队农场去工作可是苦差事。韦泽勒令军队在农忙时节参与农业生产的时候，真的是怨声载。但是，正因为那时候的努力，光复军得以渡过了艰难的缺粮期。与人民一起劳动的过程加速了人民对光复军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