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傻子,郑芝龙怎么说也是个人物,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亲情,有的只是利益。象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他如果不好好的利用一番的话,他怎么能对得起他自己?再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非但没有去朝鲜看过去,而且连信也不带一封,这足以说明,在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
全玉姬愣在那里,坐着一动也不动,过了好半天,才喃喃道:“是的,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在父亲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亲情。不过…不过…不过,也许他也有难言之隐,郑家这么大的产业,他无时无刻不得不多加小心,能够利用的人他当然会毫不客气的利用,我与郑森也不例外。”
林清华苦笑几声,说道:“你父亲确实厉害,居然会这么利用你,当真是个人物!”林清华停下话语,想了想,随后又说道:“对了,现在我想起来了一件事,那次在扬州茶馆中遇见你和你的手下的时候,方世玉曾经跟你的手下打了一架,当时洪熙官就对我说过,他说你的手下的那种棍法相当奇怪,似乎糅合了少林棍法,而阵法也很像少林的降魔阵,现在我想问问你,你手下是从那里学到的少林工夫?莫非他们拜了少林寺的高僧为师?”
全玉姬茫然道:“什么少林寺?我不知道,不过我的那些卫士们的棍法倒真的是在福州学的,他们的老师就是洪英老先生,你应该是认识的吧?”
“洪英?”林清华有些明白过来了“我想起来的,他当时应该就在郑芝龙手下当教头,教授士兵们武艺,我曾听他说起过,他早年曾经游历四方,路过少林寺时与少林的一位武僧切磋武艺,被那武僧的棍法击败,于是便在少林寺留了下来,学了一年少林棍法,想必他就是在那时候学的少林棍法和阵法吧。也许你的手下学艺不精,所以才会似是而非。”
全玉姬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他们只学了三个月,就跟着我来到扬州了。父亲亲口答应我,如果他成功了,那么就派兵到朝鲜去,去为我的母亲报仇,我当时满心欢喜,于是就立刻动身到了扬州城。我们以开茶馆为掩护,在扬州留居下来,后来父亲又从朝鲜买来些歌伎,于是茶馆就变成了拉朝廷官员下水的地方。”
林清华见全玉姬停了下来,于是说道:“后来我与黄得功、李成栋带兵南下,进了扬州城,于是就碰到了你,也许在那个时候你就盯上我这个冤大头了。”
全玉姬凄然一笑,说道:“我又不是父亲那样的人,怎会马上就盯上你?只不过父亲曾经命人带信给我,命我加意留意几个人,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林清华苦笑道:“不知还有哪几个是你父亲要你留意的?不知道有没有史可法、张慎言这样的大人物?”
全玉姬摇头道:“这些人一向口碑很好,所以父亲也知道是无法用美色将他们拉拢过来的,因此,这些人不在其中。”
林清华睁大眼睛,问道:“怎么?难道说我是好色之徒吗?”
全玉姬又摇了摇头,说道:“那只是父亲当时的误会,他以为你真的象那《金陵春梦》上写的那样,是个有才能的花花公子,因此便命我加意留意你。但当我与你认识之后,才知道,你并非是那样的人,虽然你曾经装做很急色的样子,但是我隐隐约约的能够感觉到,你与其他的人很不一样,你就象是从另外一个地方来的人一样,你的身上总是有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东西,你的行事非常怪异,言谈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