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在在下。”莫不计答。

“是啊，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有多少将军是踩着士兵的尸骨爬上位的？”一直站在林清华后不说话的莫不计走上几步，他摸着不多的胡，说：“楚国公能有这样的心思，那么就是很难得了，相信那些为朝廷和百姓捐躯的将士们如果泉下有知的话，他们也会瞑目的。”

“楚国公不必太过自责，自古并无常胜将军，就算是孙武复生，也无把握仗仗不败，何况此仗镇虏军并未失败，洋夷被打得落，一路狂奔，连抢劫路过的村寨的工夫都没有。”陈龙安着林清华“况且自古有云‘杀敌一万，自损八千’，镇虏军能够在伤亡甚重的情形下保持军容不散，这已经是十分的不易了！”

“哦？莫非你就是那个在南京办那《号角》的莫不计？”洪英问。

“哦？这《号角》中的文章居然是楚国公亲手所？果然了不起！”洪英对于林清华更兴趣了“那洪某倒真想好好的向楚国公讨教一番，还望楚国公莫要藏私。”

也被铅儿打中。”

听到洪英这样说，林清华神有些黯淡，他面显愧的说：“镇虏军与洋夷战数日，损失惨重，我亲率的五万人死伤三万多，剩下的也没有了什么战斗力，洪师傅刚才看见的这些军队是前军人，他们是由江北刚刚调过来的，因为他们并未与洋夷军队接仗，故而损失不大，所以看起来军容还算整齐，假若洪师傅去镇虏军后军中看看的话，你就不会这样说了。今次大战，林某实在是无地自容，不仅指挥混，而且只凭意气用事，致使下伤亡惨重，虽然将士们拼着命将洋夷击退，可是毕竟损失甚重，林某愧对将士们。”

“这位是…”洪英早就注意到了莫不计，他见莫不计开说话，便询问起边的陈龙。

洪英倒也痛快，他立刻就开始发问：“楚国公在书

莫不计有些尴尬的笑笑，说句实话，对于林清华在书中所写的一些内容他也搞不太清楚，他望向林清华，见他向着自己微一，当下心中已有主意，遂答：“不瞒洪师傅，那《号角》一书并非莫某一人所办，那书实在是楚国公的主意，书中的很多文章也是他亲手所，所以您向在下询问，倒不如直接去与楚国公攀谈一番。”

“噢，这位是楚国公边的谋士，姓莫。”陈龙赶介绍。

“在下莫不计，早就闻听洪师傅大名，想不到今日能够与洪师傅攀谈，在下十分欣，还望洪师傅多多指教。”莫不计一边向洪英作揖，一边着自我介绍。

洪英仔细看了看莫不计的脸，沉半晌，说：“那《号角》我也曾拜读过，其书中所说的一些事情倒真是让人大开界，只是有些又过于匪夷所思，比如那个什么‘化’，洪某直到现在也没明白，不如等会儿向莫先生求教一番？”

林清华抱拳：“小斗胆胡写些东西，倒让洪师傅见笑了。书中的分文章是林某所写，但还有不少是顾宁人、黄太冲、王而农几位才所，他们才真正是了不起呢！小在书中写的那些东西多是我在海外时所见所闻，虽然说不上有什么大理，但也不算太过虚无飘渺，洪师傅若有疑问尽问，小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讨教’二字实不敢当，倒让小有些无地自容了。”

说到这里，洪英将右手袖挽起，小臂。他指着那小臂上的一个陷去的铜钱大小的伤疤，说：“诸位请看，这就是拜那清兵火所赐！”他摇着将袖放下，叹：“可叹呐，这枪不是那鞑打的，而是同样说着汉话的汉军打的，这可真让洪某憋气的很啊！而且这一枪打得真是狠，将我的手给伤了，虽然现在已经痊愈，但终究还是留下后患，每到雨天伤疤便酸痛不堪，即使是平常的日，右手也使不太大的力。”说完，洪英抬起，望着林清华，说：“此次来到楚国公军营之中，一见镇虏军的军容，倒真让洪某惊讶万分。贵军不仅军服与其他官军不同，而且就连手中所拿火也是奇异的很。更让洪某敬佩的是贵军的军纪，所到地方不仅秋毫无犯，而且在伤亡甚重的情势之下，居然还能保持军容不溃，当真是了不起！以前听人说起镇虏军的战绩，洪某还不敢相信，直到今日，洪某才真正是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