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化中,有文士刘济,止于天台山国清寺。尝梦见一女
,引生
窗下,有侧柏树葵
,遂为伉俪。后频于梦中相遇,自不晓其故。无何,于明州奉化县古寺内,见有一窗,侧柏葵
,宛若梦中所游。有一客官人,寄寓于此室,女有
才,贫而未聘,近中心疾,而生所遇,乃女
之魂也。又有彭城刘生,梦
一倡楼,与诸辈狎饮。尔后但梦,便及彼
。自疑非梦,所遇之姬,芳香常袭衣,亦心邪所致。闻于刘山甫也。(
《北梦琐言》)
刘济
烟和。珠愁纷瘦兮不生绮罗,
埋玉兮其恨如何。亚之亦送葬咸
原,
中十四人殉。亚之以悼怅过戚,被病。犹在翠微
,然
殿外特室,不
中矣。居月余,病良已。公谓亚之曰:本以小女相托久要,不谓不得周奉君
,而先
故。弊秦区区小国,不足辱大夫。然寡人每见
,即不能不悲悼。大夫盍适大国乎?亚之对曰:臣无状,肺腑申公室,待罪左庶长。不能从死公主,君免罪戾,使得归骨父母国,臣不忘君恩如日。将去,公追酒
会,声秦声,舞秦舞。舞者击髆附髀呜呜,而音有不快,声甚怨。公执酒亚之前曰:寿。予顾此声少善,愿沈郎赓杨歌以
别。公命趣
笔砚,亚之受命,立为歌辞曰:击髆(髆原作
。据明抄本改。)舞,恨满烟光无
所。泪如雨,
拟著词不成语。金凤衔红旧绣衣,几度
中同看舞。人间
日正
乐,日暮东风何
去。歌卒,授舞者,杂其声而
之,四座皆泣。既再拜辞去,公复命至翠微
,与公主侍人别。重
殿内时,见珠翠遗碎青阶下,窗纱檀
依然。
人泣对亚之,亚之
咽良久,因题
门诗曰:君王多
放东归,从此秦
不复期。
景自伤秦丧主,落
如雨泪燕脂。竟别去。命车驾送
函谷关,
关已,送吏曰:公命尽此,且去。亚之与别,语未卒,忽惊觉,卧邸舍。明日,亚之为友人崔九万
之。九万博陵人,谙古。谓余曰:《皇览》云,秦穆公葬雍橐泉祈年
下,非其神灵凭乎?亚之更求得秦时地志,说:如九万言,呜呼!
玉既仙矣,恶又死乎?(
《异闻集》)
韩确
郑昌图登第岁,居长安。夜后纳凉于,梦为人殴击,擒
明门,至合大路
石桥上,乃得解。遗其紫罗履一双,奔及居而寤。甚困,言于弟兄,而床前果失一履。旦今人于石桥上追寻,得之。(
《闻奇录》)
张生
有张生者,家在汴州中牟县东北赤城坂。以饥寒,一旦别妻游河朔,五年方还。自河朔还汴州,晚
郑州门,到板桥,已昏黑矣。乃下
,取陂中径路而归。忽于草莽中,见灯火荧煌。宾客五六人,方宴饮次。生乃下驴以诣之。相去十余步,见其妻亦在坐中,与宾客语笑方洽。生乃蔽形于白杨树间,以窥之。见有长须者持杯:请措大夫人歌。生之妻,文学之家,幼学诗书,甚有篇咏。
不为唱,四座勤请。乃歌曰:叹衰草,络纬声切切。良人一去不复还,今夕坐愁鬓如雪。长须云:劳歌一杯。饮讫。酒至白面年少,复请歌。张妻曰:一之谓甚,其可再乎?长须持一筹筷云:请置觥。有拒请歌者,饮一钟。歌旧词中笑语,准此罚。于是张妻又歌曰:劝君酒,君莫辞。落
徒绕枝,
无返期。莫恃少年时,少年能几时?酒至紫衣者,复持杯请歌。张妻不悦,沉
良久,乃歌曰:怨空闺,秋日亦难暮。夫婿断音书,遥天雁空度。酒至黑衣胡人,复请歌。张妻连唱三四曲,声气不续。沉
未唱间,长须抛觥云:不合推辞。乃酌一钟。张妻涕泣而饮,复唱送胡人酒曰:切切夕风急,
滋
草
。良人去不回,焉知掩闺泣。酒至绿衣少年,持杯曰:夜已久,恐不得从容。即当睽索,无辞一曲,便望歌之。又唱云:萤火穿白杨,悲风
荒草。疑是梦中游,愁迷故园
。酒至张妻,长须歌以送之曰:
前始相见,
下又相送。何必言梦中,人生尽如梦。酒至紫衣胡人,复请歌云:须有艳意。张妻低
未唱间,长须又抛一觥。于是张生怒,扪足下得一瓦,击之。中长须
。再发一瓦,中妻额。阒然无所见。张君谓其妻已卒,恸哭连夜而归。及明至门,家人惊喜
迎。君问其妻,婢仆曰:娘
夜来
痛。张君
室。问其妻病之由。曰:昨夜梦草莽之
,有六七人。遍令饮酒,各请歌。孥凡歌六七曲,有长须者频抛觥。方饮次,外有发瓦来,第二中孥额。因惊觉,乃
痛。张君因知昨夜所见,乃妻梦也。(
《纂异记》)
郑昌图
越州有卢册者,举秀才,家贫,未及京。在山
县顾树村知堰,与表兄韩确同居。自幼嗜鲙,尝凭吏求鱼。韩方寐,梦
为鱼。在潭有相忘之乐。见二渔人,乘艇张网,不觉
网,被取掷桶中。覆之以苇。复睹所凭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