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韦庶人桃符的后裔。当时韦衮不许他姓别姓,大概是担心将来年代久远,桃符的子孙说不上能有与韦家通婚的。这就是韦衮所谓的深意。
李敬
李敬原来是夏侯孜的童仆。夏侯孜长年困塞于仕途,屡试不第,李敬陪伴他备尝了饥寒之苦。有些童仆指点李敬道:当今北面称臣的达官贵人,入则为朝廷显贵,出则为州郡使臣。到他们那里去,可以打秋风吃贿赂。你为什么不去跟随这些人,而苦巴苦夜地侍候一个穷措大,这有什么长进呢?纵使不去跟这些当大官的,侍候堂吏也落个丰衣足食,处处得点克扣。李敬笑着说:我家主人及第之后,还要作西川留后官呢。别人听了都嗤笑他。当时夏侯孜在墙后面听到了这番对话。经过十几年的刻苦奋斗,夏侯孜终于及第,自中书官职出任成都节度使。离京赴任时,有要去随做属员的,概不应诺。到了成都镇所,任用李敬负责道知禀报一事,处处都要烦劳李敬。以前嗤笑他的那些人,大都表示敬伏。当年夏侯孜未得官位时,孤独地挣扎在人生途中,骑着一头瘦驴,又无端跌进井里,每到达官贵人门庭,或者驻足逆旅途中,常常遇到阻碍和麻烦,时人称他为出息不了的秀才。后来竟然官登将相之位。
武公干
武公干长期侍奉蒯希逸秀才,十多年来,他是那样的勤奋肯干。等到希逸进士及第晋升高官时,武公干便以双亲俱在为由,请求回家赡养老人。希逸坚决挽留,但他执意不再留下。为表彰他的忠孝美德,希逸写了一首诗送给他,大致的意思是山险不曾离马后,酒醒长见在床前之类。同人也都积钱买绢相赠,以作留念,并且都写诗与希逸唱和,一致称许他的忠孝。
吴行鲁
吴行鲁尚书是彭州人。他在年轻时侍奉理官西门思恭,小心谨慎,尽心尽力,每当夜晚,常常把小便器弄热乎了再送给主人,所以深得西门中尉之意。有一天,他为中尉洗脚,中尉指着自己脚底下的纹理对他说:就凭这样的脚纹,怎能不做上军容使!行鲁向他施礼道:这是不能作为凭据的。西门中尉说:为什么?行鲁答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的脚也有这样的纹理,为什么我却一直当仆役呢?于是脱下鞋来让西门中尉察看。西门中尉感慨地说:你只管忠心耿耿地侍奉,我会成全你的。后来,西门便赠给他一个军衔,再后来他就升任了彭州刺史。卢耽表做西川行军司马,行鲁抗击蛮寇有功,曾历任东川与山南两镇的节度使。在行鲁节镇东川时,厉图南任西川的副使,当图南随着西川府的撤销而失去职位时,行鲁打算延聘他。但图南向来瞧不起行鲁,听说要延聘他后,放声大笑道:我可不能剪短了头发剃光了脸,去侍候健儿呵!他从官署骑上马,没有回家,直接出了北城门而去。家人知道后,急忙打点行李去追赶他。有个叫张云的,是成都少尹,经常说轻薄话,挖苦行鲁,便被行鲁用毒酒把他杀死了。
李鹄
卢钧儿子卢肃,为人正直简朴,颇有父辈的遗风。光化初,华州行在及第。自从大敌侵犯皇权以来,一连二十年,缙绅大臣无不匮乏,于是恢复科举考试,卢肃才得应举及第。有个叫李鹄的,来到卢肃面前,愿意被他雇佣。李鹄很善于经营,颇有挣钱之道。在卢肃没有活让他干时,他常常反过来资助卢肃;就是在给卢肃干活时,也从不计较应得多少报酬。卢肃有一份儿家里留下的产业在南阳,常常让李鹄前去收租,李鹄总是如期前往,来回十几里路程,从不耽误;所收的租金全都交给卢肃,自己从不侵占分文。卢肃及第后,李鹄仍如以往那样为其奔走操劳,等到操办完了一年的事情之后,他便辞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