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衡

辛亶

卢思

隋辛亶为吏侍郎，选人为之榜，略曰：枉州抑县屈滞乡不申里衔恨先生，问隋吏侍郎辛亶曰："当今天圣明，群僚用命。外拓四方，内齐七政。而位权衡，职当镜。居退之首，握褒贬之柄，理应识是识非，知滞知微，使无才者泥伏，有用者云飞。奈何尸禄素餐，滥上官，黜陟失所，选补伤残。小人在位，君駮弹，莫不代战灼，而独何以安？"辛亶曰："百姓之，万国之人，不可皆识。谁厚谁亲？为桀赏者，不可不喜；被尧责者，宁有不嗔？得官者见喜，失官者见疾。细而论之，非亶之失。"先生曰："是何疾欤？是何疾欤？不识何不访其名，官少何不简其，细寻状迹，足识法家；细寻判验，足识文华。宁不知石中玉、黄金沙？量之才，度之智，祗可投之四裔，以御魑魅。怨嗟不少，实伤和气。"亶再拜而谢曰："幸蒙先生见责，实觉多违。谨当刮肌贯骨，改过惩非。请先生纵亶自修，舍亶之罚，如更有违，甘从斧钺。"先生曰：如之辈，车载斗量，朝多少（明抄本少作人），立须相代。那得久旷天官，待自作？急去急去，不得久住！唤取师巫，却行无。"亶掩泣而言曰："罪过自招，自灭自消，岂敢更将面目，来污圣朝。"先生曳杖而歌曰："辛亶去，吏明。开贤路，遇太平。今年定知不可得，后岁依期更京。"（《朝野佥载》）

隋卢思尝共寿庾知礼作诗。已成而思未就。礼曰：卢诗何太日？思答曰：自许编苫疾，嫌他织锦迟。思初下武京，内使李德林向思揖。思谓人曰：德林在齐，恒拜思，今日官，向虽拜，乃（明抄本乃作仍。）作跪状。思尝在宾门日中立，德林谓之曰：何不就树荫？思曰：则矣，不能林下立。思为《周齐兴亡论》，周则武皇宣帝，悉有恶声；齐祖太上，咸无善誉。思尝谒东，东谓之曰：《周齐兴亡论》。是卿作不？思曰：是。东曰：为卿君者，不亦难乎？思不能对。隋文帝以徐陵辩捷，无人酬对，以为耻。乃访朝官：谁可对使？当时举思，文帝甚喜。即诏对南使，朝官俱往。徐陵遥见思最小，笑曰：此公甚小。思遥应曰：以公小（小字原缺，据敦煌本启颜录补）臣，不劳长者。须臾坐定，徐陵谓思曰：昔殷迁顽人，本居兹邑，今存并是其人。思应声笑曰：昔永嘉南渡，尽居江左，今之存者，唯君一人。众皆大笑。徐陵无以对。又隋令思聘陈，陈主敕在路诸，不得共语，致令失机。思既渡江，过一寺，诸僧与思设，亦不敢有言，只供索饮而已。于是索浸益智，劝思尝之。思笑曰：法师久服无故，何劳以此劝人？僧即违敕，失机且惧。思至陈，手执国信，（信原作主，据敦煌本启颜录改）陈主既见思，因用《观世音经》语思曰：是何商人，赍持重宝？思应声，还以《观世音经》，报曰：忽遇恶风，漂堕罗刹鬼国。陈主大惭，遂无以对。（《启颜录》）

《启颜录》）

魏祖山陵既就，诏令魏收、祖孝徽、刘逖、卢思等，各作挽歌词十首。尚书令杨遵彦诠之，魏收四首，祖刘各二首被用，而思独取八首，故时人号八咏卢郎。思尝在魏收席，举酒劝刘逖。收曰：卢八劝刘二邪？中书郎赵郡李愔，亦戏之曰：卢八问讯刘二。逖衔之。及愔后坐事被鞭扑，逖戏之曰：槌两下，熟鞭一百，何如言"问讯刘二"时。（《启颜录》）

隋薛衡为聘南使，南朝无问俗，但机辩者，即方便引衡见之。一僧甚辩捷，令于寺上佛堂中读《法华经》，将衡向寺礼拜。至佛堂门，僧大引声读《法华经》云：鸠槃荼鬼，今在门外。衡即应声还以《法华经》。答曰：毗舍阇鬼，乃在其中。僧徒愧服，更无以报。（《启颜录》）

隋末，刘黑闼据有数州，纵其威，合意者厚加赏赐，违意者即被屠割。尝闲暇，访得解嘲人。召前立，须臾，恶鸟飞过，命嘲之。即云：恶鸟，如镰杓尾如凿，河里搦鱼无僻错。大悦。又令嘲骆驼，嘲曰：骆驼，项曲绿，蹄被（敦煌本《启颜录》被作波，明抄本作坡）他，负多。因大笑，赐绢五十匹。拜毕，左膊上负绢走，未至戟门，倒卧不起。黑闼令问：何意倒地？答云：为是偏檐。更命五十屯绵，置右膊将去，令明更来。及还村，路逢一知识，问云：在何得此绵绢？说其事。乃乞诵此嘲语，并问倒地之由。大喜而归，语其妇曰：我明日定得绵绢。及晓（晓原作晚。据明抄本改。）即诣门，言：极善解嘲。黑闼大喜，令引之。适尾一猕猴在，命嘲之。即曰：猕猴，如（如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镰杓尾如凿，河里搦鱼无僻错。黑闼已怪，犹未之责。又一鸱飞度，复令嘲之。又云：老鸱，项曲绿，蹄被他，负多。于是大怒，令割一耳。走至，又即倒地。令问之，又云："偏檐。复令割一耳。还家，妇迎问绵绢何？答曰：绵绢，割两耳，只有面。（《启颜录》）

解嘲

李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