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兆相合,镜其往彼乎。"季曰:"亦为人所得乎?"苏公又详其卦云:"先
侯家,复归王氏。过此以往,莫知所之也。"豹生言讫涕泣。度问苏氏,果云旧有此镜。苏公死后,亦失所在,如豹生之言。故度为苏公传,亦
言其事于末篇。论苏公蓍筮绝
,默而独用,谓此也。大业九年正月朔旦,有一胡僧行乞而至度家。弟勣
见之,觉其神彩不俗,更邀
室,而为
。坐语良久,胡僧谓勣曰:檀越家似有绝世宝镜也,可得见耶?勣曰:法师何以得知之。僧曰:贫
受明录秘术,颇识宝气。檀越宅上,每日常有碧光连日,绛气属月,此宝镜气也。贫
见之两年矣。今择良日,故
一观。勣
之,僧跪捧欣跃。又谓勣曰:此镜有数
灵相,皆当未见。但以金膏涂之,珠粉拭之,举以照日,必影彻墙
。僧又叹息曰:更作法试,应照见腑脏,所恨卒无药耳。但以金烟薰之,玉
洗之,复以金膏珠粉,如法拭之,藏之泥中,亦不晦矣。遂留金烟玉
等法,行之无不获验。而胡僧遂不复见。其年秋,度
兼芮城令。令厅前有一枣树围可数丈,不知几百年矣。前后令至,皆祠谒此树,否则殃祸立及也。度以为妖由人兴,
祀宜绝。县吏皆叩
请度,度不得已,为之以祀。然
念此树当有
魅所托,人不能除,养成其势,乃密悬此镜于树之间。其夜二鼓许,闻其厅前磊落有声,若雷霆者。遂起视之,则风雨晦暝,缠绕此树。雷光晃耀,忽上忽下。至明,有一大蛇,紫鳞赤尾,绿
白角,额上有王字。
被数疮,死于树。度便下收镜,命吏
蛇,焚于县门外。仍掘树,树心有一
,于地渐大,有
蛇蟠泊之迹,既而坟之,妖怪遂绝。其年冬。度以御史带芮城令。持节河北
,开仓粮,赈给陕东。时天下大饥,百姓疾病,莆陕之间,疠疫尤甚。有河北人张龙驹,为度下小吏。其家良贱数十
,一时遇疾。度悯之,赉此
其家,使龙驹持镜夜照。诸病者见镜,皆惊起云:见龙驹持一月来相照,光
所及,如冰著
,冷彻腑脏。即时
定,至晚并愈。以为无害于镜,而所济于众。令密持此心镜,遍巡百姓。其夜,镜于匣中冷然自鸣,声甚彻远,良久乃止。度心独怪。明早,龙驹来谓度曰:龙驹昨忽梦一人,龙
蛇
,朱冠紫服。谓龙驹,"我即镜
也,名曰紫珍。常有德于君家,故来相讬,为我谢王公。百姓有罪,天与之疾,奈何使我反天救
?且病至后月,当渐愈,无为我苦。"度
其灵怪,因此志之。至后月,病果渐愈,如其言也。大业十年,度弟勣,自六合丞弃官归。又将遍游山
,以为长往之策。度止之曰:今天下向
,盗贼充斥,
安之乎?且吾与汝同气,未尝远别。此行也,似将
蹈。昔尚
平游五岳,不知所之。汝若追踵前贤,吾所不堪也。便涕泣对勣。勣曰:意已决矣,必不可留。兄今之达人,当无所不
。孔
曰:"匹夫不夺其志矣。,人生百年,忽同过隙。得情则乐,失志则悲。安遂其
,圣人之义也。度不得已,与之决别。勣曰:此别也,亦有所求。兄所宝镜,非尘俗
也。勣将抗志云路,勣踪烟霞,
兄以此为赠。度曰:吾何惜于汝也。即以与之。勣得镜遂行,不言所适。至大业十三年夏六月,始归长安,以镜归。谓度曰:此镜真宝
也。辞兄之后,先游嵩山少室。降石梁,坐玉坛。属日暮,遇一嵌岩。有一石堂可容三五人,勣栖息止焉。月夜二更后,有两人。一貌胡,须眉皓而瘦,称山公。一面阔,白须眉长,黑而矮,称
生。谓勣曰:"何人斯居也?"勣曰:"寻幽探
访奇者。"二人坐,与勣谈久,往往有异义
于言外。勣疑其
怪,引手潜后,开匣取镜。镜光
而二人失声俯伏。矮者化为
,胡者化为猿。悬镜至晓,二
俱殒。
带绿
,猿
带白
。即
箕山,渡颍
。历太和,视玉井。井傍有池,
湛然绿
。问樵夫,曰:"此灵湫耳,村闾每八节祭之,以祈福佑。若一祭有阙,即池
黑云大雹,浸堤坏阜。"勣引镜照之,池
沸涌,有雷如震。忽尔池
腾
,池中不遗涓滴。可行二百余步,
落于地。有一鱼,可长丈余,
细大于臂。首红额白,
作青黄间
,无鳞有涎,龙形蛇角。嘴尖,状如鲟鱼,动而有光。在于泥
,困而不能远去。勣谓鲛也,失
而无能为耳。刃而为炙,甚膏有味,以充数朝
腹。遂
于宋汴。汴主人张琦家有女
患。
夜,哀痛之声,实不堪忍。勣问其故,病来已经年岁,白日即安,夜常如此。勣停一宿,及闻女
声,遂开镜照之。痛者曰:"
冠郎被杀。其病者床下,有大雄
死矣,乃是主人七八岁老
也。游江南。将渡广陵扬
江,忽暗云覆
,黑风波涌,舟
失容,虑有覆没。勣携镜上舟,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