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先生，是九华中的大仙，唐宪宗元和年间，隐居在饶州鄱亭村，办小学，教十几个村中的小孩，人们都不知他是神仙。饶州的州牧齐推，把女儿嫁给了士李生，几个月后就怀了。李生奔赴长安应试。那个妇将要在州衙的后堂生产，夜里梦见鬼神责备她腥秽，并且斥责她，赶她搬走。因为齐推平常不信鬼神，妇不敢说，没有搬走，生产完了被恶鬼所害，耳鼻血死去，埋葬在官旁边，以等待郡职满期，把它迁回北方去。第二年，李生落第返回饶州，天晚了，在荒野中看见他的妻，妻向他诉说了被鬼神害死的事情经过，于是说：“可以到鄱亭村的村学中去，告诉田先生，请求他的神力，或许可以再生。”李生照她的话了，到村学中去见田先生，跪在地上爬到田先生跟前，五投地，哀告他的妻被害的事。希望大仙哀怜，并救一救他的妻。田先生最初决拒绝，但是李生叩拜请求不止，泪鼻涕如同雨下，从早到晚始终不就坐。学生已经散了，田先生说：“你这么诚恳，我又有什么隐瞒的呢？只是没有早告诉我，你妻的躯已经坏了，确实得给它作一下置。”说完，上从屋里来到一百多步以外的桑林中，天已经昏暗，忽然光明得象白天一样，变化成为大府门，仪仗侍卫森严排列，田先生宝冠紫帔，照桌案而坐，类似于王者。于是传声招唤地界，一会儿，有十多队人，各拥有一百多骑，奔跑而来，他们的都有一丈多。报告的人叫着自己名字通报去说：“庐山江滨彭蠡等神到！”田先生问诸位神说：“刺史的女儿因为生产被暴鬼所杀的事，听说了为什么不替受

田先生　穆将符　房建　萧玄

译文

田先生

之。见一人船顿，蹙其右臂且折，观者为之寒栗，其人颜不变，亦无之声，徐归船中，饮自若。玄嗟异之，私喜曰：“此岂非天佑我乎。”问其姓名，则曰终无为，因与结，话欣然，遂不相舍，即俱之王屋。玄还丹秘诀示之。无为相与揣。更终二三年，修行备至。玄谒无为曰：“将行之夕，我当作法护持，君当谨守丹灶，但至五更无言，则携手上升矣。”无为曰：“我虽无他术，至于忍断不言，君所知也。”遂十日设坛场，焚金炉，饰丹灶。玄绕坛行步虚。无为于药灶前，端拱而坐，心誓死不言。一更后，忽见两士自天而降，谓无为曰：“上帝使问尔，要成否。”无为不应。须臾，又见群仙，自称王乔、安期等。谓曰：“适来上帝使左右问尔所谓，何得不对？”无为亦不言。有顷，见一女人，年可二八，容华端丽，音韵幽闲，绮罗缤纷，薰灼动地，盘旋良久，调戏无为。无名亦不顾。俄然有虎狼猛兽十余类，哮叫腾掷，张向无为，无为亦不动。有顷，见其祖考父母先亡眷属等，并在其前，谓曰：“汝见我，何得无言？”无为涕泪下，而终不言。俄见一夜叉，长三丈，目如电赩，赤如血，朱发植竿，锯牙钩爪，直冲无为。无为不动。既而有黄衫人，领二手力至，谓无为曰：“大王追，不愿行，但言其故即免。”无为不言。黄衫人即叱二手力可拽去。无名不得已而随之。须臾至一府署，云是平等王，南面凭几，威仪甚严，厉声谓无为曰：“尔未合至此，若能一言自辨，即放尔回。”无为不对。平等王又令引向狱中，看诸受罪者，惨毒痛楚，万状千名。既回，仍谓之曰：“尔若不言，便此中矣。”无为心虽恐惧，终亦不言。平等王曰：“即令别受生，不得放归本。”无为自此心迷，寂无所知，俄然复觉，其托生于长安贵人王氏家。初在母胎，犹记宿誓不言；既生，相貌足，唯不解啼。三日满月，其家大会亲宾，广张声乐，母抱儿。众中递相怜抚。父母相谓曰：“我儿他日必是贵人。”因名曰贵郎。聪慧日甚，祗不解啼。才及三岁便行，弱不好，至五六岁，虽不能言，所为雅有致。十岁笔，即成文章。动静嬉游，必盈纸墨。既及弱冠，仪形甚都，举止雍雍，可为人表；然自以喑痖，不肯仕。其家富比王室，金玉满堂。婢妾歌钟，极于奢侈。年二十六，父母为之娶妻。妻亦豪家，又绝代姿容，工巧伎乐，无不妙绝。贵郎官名慎微，一生自矜快乐，娶妻一年，生一男，端惠黠，略无比。慎微念，复过常情。一旦妻及慎微，俱在游戏，中有盘石，可为十人之坐，妻抱其在上，忽谓慎微曰：“观君于我，恩甚，今日若不为我发言，便当扑杀君儿。”慎微争其不胜，妻举手向石扑之，脑髓迸，慎微痛惜抚膺，不觉失声惊骇，恍然而寤，则在丹灶之前。而向之盘石，乃丹灶也。时玄坛上法事方毕，天晓矣。俄闻无为叹息之声，忽失丹灶所在，二人相与恸哭，即更炼心修行。后亦不知所终。（《河东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