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而三王请成之。肃宗因曰:“天生此间气,助我化无为。”
若臣之所愿,则特与他人异。”肃宗曰:“何也?”曰:“臣绝粒无家,禄位与茅土,皆非所
。为陛下帷幄运筹,收京师后,但枕天
膝睡一觉,使有司奏客星犯帝座,一动天文足矣。”肃宗大笑。
每访隐
自丁家艰,无复名宦之冀,服气修
,周游名山,诣南岳张先生受录。德宗追谥张为玄和先生。又与明瓒禅师游,著《明心论》。明瓒释徒谓之懒残,
尝读书衡岳寺,异其所为,曰:“非凡人也,听其中宵梵唱,响彻山林。”
天宝八载,在表兄郑叔则家,已绝粒多岁,轻,能自屏风上,引指使气,
烛可灭。每导引,骨节皆珊然有声,时人谓之锁
骨。在郑家时,忽两日冥然,不知人事。既寤,见
自
踊
三二寸,傍有灵仙,挥手动目,如相勉助者,如自足及
。乃念言大事未毕,复有
闱之恋,愿终家事。于是在傍者皆见一人,仪状甚
,衣冠如帝王者,前有妇人,礼服而跪。如帝王者责曰:“情之未得,因
令来,使劳灵仙之重。”跪者对曰:“不然,且教伊近天
。”于是遂寤。
起谢。肃宗又不许曰:汝之居山也,栖遁幽林,不
人事;居内也,密谋匡救,动合玄机,社稷之镇也。
恩渥隆异,故元载、辅国之辈,嫉之若仇。
是月中使林远,于蓝关逆旅遇,单骑常服,言暂往衡山,话四朝之重遇,惨然久之而别。远到长安,方闻其薨。德宗闻之,尤加怆异。曰:“先生自言,当匡佐四圣而复脱屣也,斯言验矣。”
是岁三月薨,赠太太傅。
及南幸扶风,每顿,必令领元帅兵先发清行
,收
钥,奏报,然后肃宗至。至保定郡,
稍懈,先于本院寐。肃宗来
院,不令人惊之,登床,捧
首置于膝。良久方觉。上曰:“天
膝已枕矣,克复之期,当在何时?可促偿之。”
遽起谢恩。肃宗持之不许。因对曰:“是行也,以臣观之,假九庙之灵,乘一人之威,当如郡名,必保定矣。”
其次信王曰:“夜抱九仙骨,朝披一品衣。”
既达扶风,旬日而西域河陇之师皆会,江淮庸调亦相继而至,肃宗大悦。又肃宗尝夜坐,召颖王等三弟,同于地炉罽毯上,以
多绝粒,肃宗每自为烧二梨以赐
,时颖王持恩固求,肃宗不与,曰:“汝饱
,先生绝粒,何乃争此耶!”颖王曰:“臣等试大家心,何乃偏耶!不然,三弟共乞一颗。”肃宗亦不许,别命他果以赐之。王等又曰:“臣等以大家自烧故乞,他果何用?”因曰:“先生恩渥如此,臣等请联句,以为他年故事。”
颇知音,能辩休戚,谓懒残经音,先凄怆而后喜悦,必谪坠之人,时至将去矣。”候中夜,潜往谒之。懒残命坐,拨火
芋以馅之。谓
曰:“慎勿多言,领取十年宰相。”
拜而退。
五年,德宗以二月一日为中和节,
奏今有司上农书,献穜稑之
,王公戚里上
服,士庶乃各相问讯,
又作中和酒,祭勾芒神,以祈年谷,至今行之。
旷达
辨,好大言。自
中禁,累为权臣所挤,恒由智免,终以言论纵横,上悟圣主,以跻相位。
时顺宗在,妃萧氏母郜国公主,
通于外,上疑其有他志,连坐贬黜者数人,皇储危惧,
周旋陈奏,德宗意乃解,颇有谠正之风。
后二岁,为玄宗所召。后常有隐者八人,容服甚异,来过郑家,数自言仙法严备,事无不至。临去叹曰:“俗缘竟未尽,可惜心与骨耳。”求随去。曰:“不可!姑与他为却宰相耳。”
门不复见。因作八公诗叙之。复有隐者,携一男六七岁来过,云:“有故,须南行,旬月当还。缘此男有痢疾,既同是
者,愿且寄之。”又留一函曰:“若疾不起,望以此瘗之。”既许,乃问男曰:“不骄留此得乎?”曰:“可。”遂去。
求药疗之,终不愈。八九日而殂,即以函盛,瘗
中蔷薇架下。累月,其人竟不回,试发函视之。有一黑石,天然中方,上有字如锥画云:“神真炼形年未足,化为我
功相续。丞相瘗之刻玄玉,仙路何长死何促。”
其次益王曰:“不千钟粟,唯餐两颗梨。”
代宗即位,累有颁钖,中使旁午于,别号天
峰中岳先生,赐朝天玉简。已而征
翰林。元载奏以朝散大夫检校秘书少监,为江西观察判官。载伏诛,追复京师,又为常衮所嫉,除楚州刺史。未行,改丰、朗二州团练使,兼御史中丞,又改授杭州,所至称理。兴元初,征赴行在,迁左散骑常侍,寻除陕府长史,充(“充”原作“先”,据唐书一三○
传改。)陕虢防御使。陈许戍卒三千,自京西逃归,至陕州界,
潜师险隘,尽破之。又开三门陆运一十八里,漕米无砥
之患,大济京师。二年六月。就拜中书侍郎平章事,加崇文馆大学士,修国史,封邺侯。
颖王曰:“先生年几许,颜似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