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用”,据黄刻本改。),当有捀导师而去矣。”契虚闻其言,喜且甚。及禄山败,上自蜀门还长安,天下无事。契虚即往商山,舍逆旅中。备甘洁,以伺捀
而馈焉。仅数月,遇捀
百余,俱
毕而去。契虚意稍怠,且谓乔君见欺,将归长安,既治装。是夕,一捀
年甚少,谓契虚曰:“吾师安所诣乎?”契虚曰:“吾愿游稚川有年矣。”捀
惊曰:“稚川仙府也,吾师安得而至乎。”契虚对曰:“吾始自孩提好神仙,常遇至人,劝我游稚川,路几何耳?”捀
曰:“稚川甚近。师真能偕我而去乎?”契虚曰:“诚能游稚川,死不悔。”于是捀
与契虚俱至蓝田上,治
。其夕即登玉山。涉危险,逾岩巚,且八十里,至一
,
中。捀
与契虚共挈石填
,以壅其
。三日,
方绝。二人俱
中,昏晦不可辨。见一门在数十里外,遂望门而去。既
外,风日恬煦,山
清丽,真神仙都也。又行百余里,登一
山。其山攒峰迥
,石径危峻。契虚眩惑不敢登。捀
曰:“仙都且近,何为彷徨耶。”即挈手而去。既至山
,其上坦平。下视川原,邈然不可见矣。又行百余里,
一
中。及
,见积
无穷,
中有石径,横尺余,纵且百余里。捀
引契虚蹑石迳而去。至山下,前有
木,烟影繁茂,
数千寻。捀
登木长啸,久之,忽有秋风起于林杪。俄见
绳系一行橐,自山
而缒。捀
命契虚瞑目坐橐中,仅半日。捀
曰:“师可寤而视矣。”契虚既望,已在山
,见有城邑
阙,玑玉
映,在云
之外。捀
指语:“此稚川也。”于是相与诣其所。见仙童百辈,罗列前后。有一仙人谓捀
曰:“此僧何为者?岂非人间人乎。”捀
曰:“此僧常愿游稚川,故挈而至此。”已而至一殿上,有
簪冕者,貌甚伟,凭玉几而坐。侍卫环列,呵禁极严。捀
命契虚谒拜,且曰:此“稚川真君也。”契虚拜,真君召契虚上,讯曰:“尔绝三彭之仇乎?”不能对。真君曰:“真不可留于此。”因命捀
登翠霞亭。其亭亘空,居槛云矗。见一人袒而瞬目,发长数十尺,凝腻黯黑,
莹心目。捀
谓契虚曰:“尔可谒而拜。”契虚既拜。且问“此人为谁?何瞬目乎?”捀
曰:“此人杨外郎也。外郎隋氏宗室,为外郎于南
。属隋末,天下分磔,兵甲大扰,因避地居山,今已得
。此非瞬目,乃彻视者。夫彻视者,寓目于人世耳。”契虚曰:“请寤其目。可乎?”捀
即面请外郎,忽寤而四视,其光益著,若日月之照。契虚悸然背汗,
发尽劲。又见一人卧石
之下。捀
曰:“此人姓乙,支
其名,亦人间之人,得
而至此。”已而捀
引契虚归,其
途皆前时之涉历。契虚因问巚
曰:“吾向者谒见真君,真君问我‘三彭之仇’,我不能对。曰:“彭者三尸之姓,常居人中,伺察其罪。每至庚申日,籍于上帝。故学仙者当先绝其三尸,如是则神仙可得;不然,虽苦其心无补也。”契虚悟其事,自是而归,因庐于太白山,绝粒
气,未尝以稚川之事语于人。贞元中,徙居华山下,有荥
郑绅、与吴兴沈聿,俱自长安东
关,行至华山下,会天暮大雨,二人遂止。契虚以绝粒故,不致庖爨。郑君异其不
,而骨状丰秀,因徵其实。契虚乃以稚川之事告于郑。郑好奇者,既闻其事,且叹且惊。及自关东回,重至契虚舍,其契虚已遁去,竟不知所在。郑君常传其事,谓之《稚川记》。(
《宣室志》)
郗鉴
荥的郑曙,是著作郎郑虔的弟弟。他博学多能,好奇任侠,曾经因为会客,谈到了人间的一件奇事。郑曙说:“各位读过《晋书》吧?看见过太尉郗鉴的事迹没有?《晋书》上虽然说他死了,但他直到现在还活着。”座中的几位客人惊奇地说:“请讲讲他的故事好吗?”郑曙说:“我有一位好朋友,是武威县的段扬,他在定襄县
县令。段扬有个儿
叫段恝,从小喜
清虚,羡慕
术,不吃酒
。十六岁那年,他向父亲请求说:‘儿想寻游名山大川,向世外
人请教
术。’段扬答应了他,给了他十万钱,随了他的心愿。天宝五年的时候,段路过魏郡,住在客栈。客栈里有一位客人,骑了一
小驴,买了几十斤药,全是养生不吃谷
的那些东西。而那些难找还没买全的药,他天天都到市上向胡商寻觅。段恝见这客人已经七十多岁了,眉
胡须白得如霜似雪,但是他的脸
却像桃
,也不吃谷
。段恝知
这是一位有
的人,非常
兴,等候那人有了闲暇,就买些珍贵的果品和味
的
,以及药品
酒什么的送给他。那客人很吃惊,对段恝说:‘我是山里的一个普通老
,买药来到这里,不想让世人知
,你为什么能发觉我而如此
呢?’段恝说:‘我虽然年幼,但是我生
喜
虚静,见了你的所作所为,知
您一定是个修
的人,所以愿意和你
往聚会。’那客人很
兴,和他一起喝酒。喝到晚上,又住到了一起。几天后,事情办完要离开了,老
对段恝说:‘我姓孟,名叫期思,住在恒山,在行唐县西北九十里。你想要知
的我的名姓就是这样。’
郗鉴 僧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