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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六神仙十六(2/6)

却到天坛,昆仑拜别而去。韦自荷金而归,其家惊讶。问之,或以为神仙,或以为妖妄,不知所谓。五六年间金尽

他日又邀媪,媪曰:“叟何不自度,岂有衣冠女,肯嫁园叟耶?此家诚贫,士大夫家之敌者不少,顾叟非匹。吾安能为叟一杯酒,乃取辱于韦氏?”叟固曰:“为吾一言之,言不从,即吾命也。”媪不得已,冒责而言之。韦氏大怒曰:“媪以我贫,轻我乃如是?且韦家焉有此事。况园叟何人,敢发此议!叟固不足责,媪何无别之甚耶?”媪曰:“诚非所宜言,为叟所,不得不达其意。”韦怒曰:“为吾报之,今日内得五百缗则可。”媪,以告张老。乃曰:“诺。”

张老者,扬州六合县园叟也。其邻有韦恕者,梁天监中,自扬州曹掾秩满而来。有长女既笄,召里中媒媪,令访良婿。张老闻之喜,而候媒于韦门。媪,张老固延,且备酒。酒阑,谓媪曰:“闻韦氏有女将适人,求良才于媪,有之乎?”曰:“然。”曰:“某诚衰迈,园之业,亦可衣。幸为求之,事成厚谢。”媪大骂而去。

俄见一人,远游冠,衣朱绡,曳朱履,徐门。一青衣引韦前拜。仪状伟然,容,细视之,乃张老也。言曰:“人世劳苦,若在火中,未清凉,愁焰又炽,而无斯须泰时。兄久客寄,何以自娱?贤妹略梳,即当奉见。”因揖令坐。未几,一青衣来曰:“娘已梳毕。”遂引,见妹于堂前。其堂沉香为梁,玳瑁帖门,碧玉窗,珍珠箔,阶砌皆冷,不辨其。其妹服饰之盛,世间未见。略叙寒暄,问尊长而已,意甚鲁莽。有顷馔,芳馨,不可名状。讫,馆韦于内厅。明日方曙,张老与韦生坐,忽有一青衣,附耳而语。长老笑曰:“宅中有客。安得暮归?”因曰:“小妹暂游蓬莱山,贤妹亦当去,然未暮即归。兄但憩此。”张老揖而

未几,车载纳于韦氏。诸韦大惊曰:“前言戏之耳,且此翁为园。何以致此,吾度其必无而言之。今不移时而钱到,当如之何?”乃使人潜候其女,女亦不恨,乃曰:“此固命乎。”遂许焉。张老既娶韦氏,园业不废,负秽钁地,鬻蔬不辍。其妻躬执爨濯,了无怍,亲戚恶之,亦不能止。数年,中外之有识者责恕曰:“君家诚贫,乡里岂无贫弟,奈何以女妻园叟?既弃之,何不令远去也?”他日恕致酒,召女及张老。酒酣,微其意。张老起曰:“所以不即去者,恐有留念。今既相厌,去亦何难。某王屋山下有一小庄,明旦且归耳。”天将曙,来别韦氏:“他岁相思,可令大兄往天坛山南相访。”遂令妻骑驴笠,张老策杖相随而去。绝无消息。

张老

后数年,恕念其女,以为蓬垢面,不可识也,令其男义方访之。到天坛南,适遇一昆仑,驾黄耕田,问曰:“此有张老家庄否?”昆仑投杖拜曰:“大郎何久不来?庄去此甚近,某当前引。”遂与俱东去。初上一山,山下有,过连绵凡十余,景渐异,不与人间同。忽下一山,其北朱甲第,楼阁参差,木繁荣,烟云鲜媚,鸾鹤孔雀,徊翔其间,歌廖亮耳目。昆仑指曰:“此张家庄也。”韦惊骇莫测。俄而及门,门有紫衣人吏,拜引厅中。铺陈之华,目所未睹,异香氤氲,遍满崖谷。忽闻珠珮之声渐近,二青衣曰:“阿郎来此。”次见十数青衣,容绝代,相对而行,若有所引。

。卢抱儿与之言,不应;多方引之,终无辞。卢大怒曰:“昔贾大夫之妻鄙其夫,才不笑,然观其雉,尚释其憾。今吾陋不及贾,而文艺非徒雉也,而竟不言!大丈夫为妻所鄙。安用其。”乃持两足,以扑于石上,应手而碎,血溅数步。

士叹曰:“错大误余乃如是。”因提其发,投瓮中,未顷火息。士前曰:“吾之心,喜怒哀惧恶皆忘矣,所未臻者而已。向使无噫声,吾之药成,亦上仙矣。嗟乎,仙才之难得也!吾药可重炼,而犹为世界所容矣,勉之哉。”遥指路使归。登基观焉,其炉已坏,中有铁,大如臂,长数尺,士脱衣,以刀削之。既归,愧其忘誓,复自效以谢其过。行至云台峰,绝无人迹,叹恨而归。(《续玄怪录》)

俄而五云起于中,鸾凤飞翔,丝竹并作,张老及妹,各乘一凤,余从乘鹤者十数人,渐上空中,正东而去,望之已没,犹隐隐闻音乐之声。韦君在后,小青衣供侍甚谨。迨暮,稍闻笙篁之音,倏忽复到。及下于,张老与妻见韦曰:“独居大寂寞,然此地神仙之府,非俗人得游。以兄宿命,合得到此,然亦不可久居,明日当奉别耳。”及时,妹复别兄,殷勤传语父母而已。张老曰:“人世遐远,不及作书,奉金二十镒。”并与一故席帽曰:“兄若无钱,可于扬州北邸卖药王老家,取一千万,持此为信。”遂别,复令昆仑

生于心,忽忘其约,不觉失声云:“噫…”噫声未息,坐故士者亦在其前。初五更矣,见其紫焰穿屋上,大火起四合,屋室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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