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国一晃，摇摇坠地问“张参谋长离开奉天之前可曾有什么指示？”

“是！”赵铁树领命而去，自从他跟着姜立在北大营反击日军开始，他便将自己的前程都搭在姜立上了，或者说是搭在整个东北，整个民国上，而不是少帅张学良上。

“今天如果没看到厂里拆卸机械，我会让士兵把厂里的设备都炸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官职是伤，兵工厂的人不比士兵，本不在一个系统里，姜立知自己说太多也没有用，索直接一。

“你说是那便是吧，现在开始拆卸设备，还能保住一些，你自己掂量吧。”

“拆卸所有机械，这，这，没有少帅与厂长的命令，哪个敢拆？”陈靖国为难地，姜立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营长，别说一个营长，就算是军长，没有张学良的命令，也别想把事办成。

“你，你这是犯上作！”陈靖国气得嘴边上的胡直拌。

“你，你这是瞎搞！”陈靖国气得胡一哆嗦，奉天兵工厂累计耗次两亿多，历时九年都有今日规模，可以说是东三省民众共同努力的结晶，姜立现在竟然说要炸了。

“陈厂长，陈厂长，不好了。”

“好了，陈厂长，从今日起，兵工厂的所有上予以拆卸，随时准备把机械全运走，就算日本人占领奉天，这批机械也绝不能落在他们手里。”姜语声如铁地说。

“成仁，为国捐躯！”年轻小伙红着睛涩声“这算哪门的命，这是要把老血的心血，把奉天都让给日本人啊，陈厂长，我，我们该怎么办？”

“执行不抵抗命令，把兵工厂让给日本人才是搞，陈厂长，不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张海鹏那个王八以为当了参谋长就了不起，老照样不买他的帐，就算张海鹏在这里，老也敢这么说，可能他永远也不会来兵工厂了，因为奉天城也快被日军攻破了，或许人家早就扯开脚丫开跑，把奉天城都让给日军了！”姜立拍着桌站起来怒斥“陈厂长，你是少帅提起来的，他对你有知遇之恩，但你应该更清楚，你首先是一个中国人。你知日本人占领兵工厂对民国有多大的危害吗？”

“有！”

“赵铁树！”

“这怎么可能，要是少帅放弃了兵工厂，兵工厂该如何自？”陈靖国喃喃说，显然姜立的话对他打击颇大，虽然发自内心的不愿意相信，可见识了日本人的作风，陈靖国也知姜立说的很可能是事实，让人揪心的事实！

兵工厂是东北军存在的基石，少帅都能下不许抵抗的命令，你认为这么重要的东西一旦落日本人的手里，不动兵抢回来，难指望日本人自动还过来吗？你什么时候看到日本人把吃到嘴里的吐来过？”姜立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时一个年轻小伙跑过来，气嘘嘘地说“藏，藏省长打电话过来说，参谋长张海鹏带着参谋里的一应官员，跑，跑掉了，日军攻奉天城了！”

“给你一个连，对兵工厂所有建设和设备安装炸弹，准备实行爆破！”姜立冷脸。

“无论如何，你的命令，我拒绝执行。”陈靖国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