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睡着,恨不能一时天亮。坐够多时,他说:“天呀!你怎么还是不亮?”正是:白昼怕黑嫌天短,夜晚盼亮恨漏长。等到东方发亮,急忙收拾,包上麒麟宝铠,用剑挑了包袱,带了几十两银,也未见他叔父的面,自己就
来了。
只为家中日用艰难,才把人辞去。不怕大爷笑话,我因找不到买油的地方,在这里站了半天了。”玉龙说:“您贵姓?在哪里住?”老太太说:“就在这西面姑姑寺,姓关。未领教大爷尊姓,在哪里住?”
玉龙说:“我在安定门外老营房住,姓
名玉龙,
前被我叔父赶了
来,今天也没地方住。”那老太太一听不是外人,便说:“你父亲是
过云南大理府知府的德寿
大人么?”
玉龙说:“不错!太太怎么认识?”那老太太说:“我当家人
过永善县知县,名叫关荣。”
玉龙一听,原来是未过门的岳母,也顾不得害羞,就把自己无
投奔的事说了一遍。老太太说:“既然如是,跟我家去吧。到家中你两个人兄妹称呼,再过三年两载,择日给你们完姻。你从此可要上弓房拉弓,好挑份钱粮,去取功名。”
玉龙说:“是!”带着老太太买了东西回家。那是一门一院,三间北房,一间东厢房
了厨房。老太太给
玉龙和关玉佩姑娘引见了。从此他就住在岳母家,找了个弓房拉弓,自己的这份钱粮,添补家中买菜,那几十两银
添置几件衣服,他在弓房也
了几个朋友。转过年来,到了四月间,有弓房的兄弟富海、文成二人,来约他去南城听戏。这三个人吃完早饭,由
雇车
了前门,一瞧戏报
,就是查家楼
闹。文成、富海同
玉龙三人来到查家楼,买了一个座,正在前面,可听可看。刚才坐下,还没开戏,见下面上来四五人。
一位有四十多岁,喝得酒气醺醺。
穿宝蓝绸
褂,手拿折扇,后面三人都是长随打扮。
来到玉龙跟前,就叫看座的把这座腾
来。看座的说:“大爷来了,我单给你找个好座吧。这个刚坐了,不知
大爷
城,要有人送信,也就留下了。”那人喝醉了,他一听这话就把
一瞪,说:“放
!我叫你腾,你趁早给我腾,我不懂你什么卖不卖,要打算这戏馆
不愿意开,回
太爷就给你封门。”
看座的苦苦央求,他只是不听,站在那里直骂。玉龙有
生气,有心问问他,他为甚不向我们说,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听不可。文成低言对
玉龙说:“了不得啦!这要座的是索皇亲那里的
家,叫童老虎。他倚仗索皇亲,在外面时常欺人,放旗帐,无所不为。”看座的只得过来向
玉龙三人请安说:“请你三位让一让,这西边有一张桌儿,改天再来补情。”
玉龙听这人苦苦哀求,自己是个慈心的人,就说:“伙计,我三人过那边去吧。”文成、富海都答应,三人过去了。
他想安定门找一个朋友,信步往前行走,刚一
城,只见大
西面,有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太太,手提着菜篮油罐,在站着发愣,一见
玉龙过来,就把他叫住说:“大爷,借问一声,哪里卖油?”
玉龙一瞧,这位老太太必没上过街,连油盐店都不认识。
玉龙说:“老太太贵姓?没上街买过东西么?”那位老太太说:“今日我是
一天,用的仆妇昨日走了。
那童老虎四人坐下,见外面又来五六个不安分之人,拉着一位五十多岁的买卖人,来到童老虎面前说:“童大爷,我说把房
卖了给你钱,你今天又把我拉来。我赵振
并不坑人,我借你一百吊钱,每月十吊的利钱,我也没落下。”童老虎把
一翻说:“我这钱,你使三年多啦,今日你急速还我三百吊钱算清帐,要不然,你把你女儿给我作姨
,省得我买一个侍女。”赵振
说:“我女儿有了人家,不久就来迎娶,童大爷不要开玩笑。”童老虎借着酒胆,一伸手就打他一个嘴
。赵振
掉下一个牙来,
血不止。童老虎还在那里骂。
玉龙实在生气,过去一伸手便把童老虎抓起来,往下一扔,登时
死。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