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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回苏氏兄弟各奋勇黑虎行刺(2/2)

苏永福二人知这二贼厉害,心中想今天我二人准死。

等到初鼓之后,大人在里面翻来覆去,并未睡着,躺在牀上想:“当初我自三河县起首,办过左青龙,拿过武文华,都是白李七侯一人约请侠义所办。后来两次巡抚河南,又办了无数奇巧之事。本阁查过大同府,那样的活阎王,俱有能人拿住。跟我当差的豪杰英雄,俱都官,现在就是苏永福、苏永禄这二人跟我。苏永福为人忠厚老实,苏永禄。我今来到卫辉府地面,有恶贼张黑虎,搅扰地方,闾阎不安,非将此贼拿获,本阁不能起。”正在思想之际,天已二更。

了八十钱买了一包。回到公馆,跟苏永福商量说:“咱们哥俩在廊底下一坐,你脸朝东,我脸朝西,贼人东边来,你拿胳膊一拐我,贼人要由西房来,我拿胳膊一拐你;贼人要从房上来,你我都瞧得见。”二人商议好了。晚饭后,大人安歇,彭兴将上房隔扇一关,苏永禄搬了凳,二人堵着上房门首,靠背一坐,静等贼人前来。

老妪把东里间牀上小桌净,少时掌上灯,摆上十数样果,两壶绍酒。自来红亲给张黑虎斟上一杯,自己也满了一杯,拿了弦,弹了一个《盼情郎》,哄得张黑虎心俱开。真是三杯作合,酒是媒人,张黑虎一瞧自来红喝了几杯酒,更透着好看,便安歇睡了。天四鼓,张黑虎直奔公馆,被苏永禄一盆打了回来,在这里又住了一天。今天了三鼓,自己收拾好了,来到公馆,要报那一盆之仇。来到东房坡,瞧见西坡有一人等着,他心想:“昨夜使盆打我的就是你,我今天不杀你,誓不为人!”西边独角鬼焦礼一瞧,东房有一人,他也想:“昨天用钢锥打我的必然是你,我今天要不报打之仇,誓不为人!”二人拉刀在院中动手。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苏永福坐得目瞪痴呆,似平要困。苏永禄说:“兄长别睡,咱们哥俩喝酒吧。”拿过酒瓶来,自己喝了一,复又递与兄长。苏永福喝了一,复又邀给苏永禄。他两个传酒换菜,正吃得兴,大爷一瞧东房来了一个人,趴在后房坡背后,背着一单刀。大爷用胳膊一拐,二爷苏永禄一瞧,西房也来了一个,在西房后坡一站,背着一条虎尾三截,苏永禄也拿胳膊一拐。二人见东西房上来了两个刺客,吓得直抖,似筛糠,不摇自战,不。苏永禄的快,一瞧东房上正是恶贼张黑虎,西房上来者是剑峰山活阎王焦振远第三独角鬼焦礼。

张黑虎昨日由公馆走后,就住卫辉府西门外,那里有一个女,外号人称自来红,他没敢回悦来店,跑到自来红那里去了。这个妇女今年二十二岁,很得了张黑虎一些银钱,就算是张黑虎的大包家,不许她接外人。她使唤两个老妈,一个厨,买了一个小丫。自来红能自弹自唱“琴腔”、“岔曲”她都会。昨日张黑虎拿着刀,气昂昂地了自来红的院中,来到了屋里,将刀往桌上一放。自来红说:“你今天怎么来得早?”张黑虎说:“小娘你不知,老爷今天正在店中吃烟,有一个奉旨钦差彭大人,见了有几个呈告我,他便派办差官到店中找我去。我拿刀找到公馆,跟他大闹了一场。我今夜回来,晚间要到公馆,将他等全行杀死。娘摆上些酒来,你我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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