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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彭钦差私访北新庄刘德太调(2/2)

大人就把梦中之景细说一遍。源说:“大人梦见要雨,忽然得雨,三个字凑成一块,不就是得雨么?”彭公说:“我知得雨乃是裕王府的皇粮庄,他也不敢胡为,我不免亲去探访探访。刘芳你跟我去,叫源在家守护公馆!”

大人换了便衣,扮作个相面之人,刘芳暗中跟随。了公馆,往西走有五里,便到了北新庄。瞧这庄外,树木成林,村东是东西街了村,往西走有半箭之地,见前面路北有大门一座,门前有上石两块,东西有龙爪槐树八株,长得秀茂。彭公打了几下竹板,心想:人群之中或柳荫之下,必有闲坐闲谈之人,如在一因话答话,可以探听些事。这是彭公的本意,可到了这村庄之内,却并无一人。他走了几步,才见西面大柳树下,有二位着棋的老人。彭公走至跟前,说:“二位请了!”那老人说:“请了!”彭公说:“此庄何名?”老人说:“这庄名北新庄,我们这庄内姓的多,住的一位皇粮庄太爷,就在东边住。”彭公说:“我听人说,他要请瞧风的先生,可是真的吗?”那老人说:“这倒不知,只是此人的脾气太大,你去须要小心。”彭公说:“请了。”站起来,往回走了几步,看见刘芳在路南小酒铺内坐着吃酒呢。

你来私访,我与你也无仇恨,何必前来送死?我也不是怕事的人!你一到我村里,就有人瞧见你了。”彭公一语不发,面庞发红。只见那得雨把镇宅的宝剑摘将下来,一伸手抓住彭公的衣襟,说:“你今日是白来送死的!”照定彭公就是一剑。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系丝縧,足下白袜云鞋,面如古月,慈眉善目,一白胡须。见了彭公,,站在西边。接着外面又来一位,古时官员打扮,乌纱帽,穿红蟒袍,腰围玉带,足登官鞋,四方脸,面如三秋古月,五绺黑胡须飘洒前。他与先前来的那位老人,向着大人说:“星君不必为难,要问刘凤岐之妻被何人杀死,我二人已把鬼魂带来,请星君一问便知。”彭公问:“你二位是哪里来的?”乌纱帽的说:“吾乃本城隍司。”老人说:“吾乃本土谷神。”彭公说:“可将女鬼带上来。”城隍、土地用手往外一指,来一个女鬼,面微白,白中透青,脖项内着一把钢剪,穿蓝布衫,青布裙,跪在大人面前说:“冤魂冤枉!”彭公说:“你被何人所害,只实说,我给你报仇雪恨就是了。”女鬼说:“大人要问害我的人,现在外面,请大人一看便知。”彭公说:“我跟你去。”站起来,跟至外面,瞧那女鬼不知哪里去了。忽然一阵怪风,大人闭二目,及至风定尘息,开一看,只见来到一个园之内,东西栽树木,正北是望月楼三间,楼前有一丛牡丹,虽是绿叶,无奈枯焦要死。大人说:“可惜这一丛牡丹要枯死了,天降雨才好。”正想着,忽然一阵云,下了一阵大雨,把牡丹全都透,顿时开放几朵鲜。彭公看了此说:“天时人事两相合,这等雨,我起了一求雨的念,天就真正降下雨来。”这时,忽然朵上起了一缕青烟,直扑彭公面来。彭公一急,醒来却是一梦,天正午。

彭公说:“怪哉!怪哉!”想这梦中之事,真正奇怪。叫家人要了一碗茶吃了。又想:刘凤岐的妻被害,是因珍珠接他母亲收生,才有这段公案。我想此事还必须亲自私访那得雨是何如人也?这案中事与我梦中事相对,或者此事须是得雨所为,亦未可定。想罢,说:“彭升,你去把源、刘芳二人叫来。”彭升立刻到了外面南屋,说:“、刘二位老爷,大人叫请你二位。刘芳听见,说:“是,听见了!”立刻同源来至上房,给大人请安说:“大人叫我二人,有何吩咐?”彭公说:“我方才心中闷闷不乐,偶得一梦,你二人给我圆圆梦。”

彭公打了几下竹板,只见从大门里面来一个书童说:“算卦的先生,我们大爷请你去给他看看年。看好了,必然要给你几两银的。”彭公说:“你家庄主姓什么?”书童说:“姓,你跟我来吧。”彭公跟童儿了大门,往东穿过去,别有院落。书童带彭公了上房,见东面太师椅上,坐着一人,大约就是得雨了。年有三旬以外,面微青,凶眉恶目,穿串绸长衫、蓝绸中衣,白袜云鞋,手托银烟壶。他一见彭公来,连忙站起,倒很谦恭地说:“先生贵姓?”彭公说:“姓十名豆三,号叫双月。”得雨听了,微微一笑说:“你这是何苦哪!我早就知,尊驾你是查办大同府的钦差彭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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