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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变成法补全成法戮贪员惩(2/7)

那船帆饱风狂,如骤如飞,早见三城蹲踞,似乎“品”字,候忽又皆离远。广望君问:“还不住么?”:“早哩,早哩!”广望君:“驶到哪里去?”:“好单梢风,大约定更,当。”广望君:“哪个?”:“大洋石河。”广望君:“这不是过尸渡么?”同船客人问:“老客贵业非贩砂么?”文侯闻“贩砂”二字,便接:“他系新合伙的,未悉地势。”客人:“如何过尸渡?”文侯:“有伙计已先往玉砂冈,我这伙计由旱路赶之,所以尸渡。”客人:“向日系哪家行里?”文侯因前同客卿到玉砂冈,闻说寓在王家行内,随答:“主人姓王。”客人:“王姓有数家?”文侯:“平昔只

。”廉勇:“大家留心,机缘自合。”余大忠:“国舅之言最妙。且请将先时苦情诉与中,使知余生于万死,皆系为着世也。”廉勇:“连我亦亲历其境,现在心内仍似鹿撞。若弗诉与中,更于何告诉?”毕竞发复邀登锦明艰阁赏霞蔚饮酒,廉勇满脸愁容,余大忠:“国舅当思『对景且开怀,持杯莫念苦』之句。事已至此,怏怏何为?”庄无忌:“闻定盟增额加玉砂二十万篓,浮金且增,双龙、天印加增更无庸。专靠洲屿小岛,岁之数能有几何?”毕竞发:“莫能取之于外,则当取之于中。今缺已死,少了掣肘之人,另保举亲信者往任,岂愁苞苴欠缺?”庄无忌:“胡不仍保伟人?”包赤心微笑。大忠亦笑:“所见相同。今伟人应到任矣。”庄无忌:“如何恁快?”包赤心:“伟人系某等心腹,向保督理砂务,顾老儿将他奏调,且用缺。今顾老儿卧病,西老儿在外,余大夫奏保,就于任所前往,是以信息仍未张。”毕竞发笑:“这大人情被二公去,每月所,可分惠纤微?”余大忠:“哪用费心!他会作威福,酷商膏,计竭民髓,设名征苛,以奉显要。大夫怕他不来,他还怕大夫推却哩!”庄无忌:“可见保举得人,我们要各敬觞。”廉勇:“所论极是。”余大忠:“量窄难辞,只须国舅赏光,就算领情了。”廉勇:“杯勺之,安敢比湖海!大夫见,怎敢不遵?”斟下两觞捧起饮荆廉勇告别先行,包赤心:“我们再各陪大夫。”余大忠:“同饮罢。”又各饮毕觞,离座叮嘱而散。

单说廉勇到家,放声大哭。其妻余氏并家人媳妇不知为着甚事这般怨恨,直待他哭得没气力,方才就问。廉勇见问,又哭。余氏:“莫非家哥哥们苦你?”廉勇答:“尔哥哥也几乎丧命。”余氏:“如何连他也几乎丧命?”廉勇始将被缚原委细说。余氏:“无需懊恼。待我见娘娘逐件直诉,自有主张。”廉勇:“明晨前去,须说得周详,请中代我们恶气!”不提当夜二人安寝。次日,余氏温车,廉妃问:“嫂嫂起得恁早?”余氏朝毕对:“西老儿怀埋诈,骗人倾吐真情,捧实据,他便翻转面,要害五个命。”廉妃惊:“闻西庶长天生诚实,这话系从哪里来的?”余氏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底细陈明,廉妃双颊通红,:“此皆所谋不臧,又将我的印章赚去。他若执意奏上,君王加怪,如何对答?”余氏:“若非赖广望君劝回西老儿,他们已作无之鬼。”廉妃:“广望君为哪边?”余氏:“代他们讨饶,自然系为我们这边。”廉妃:“这边的人,文侯岂听他的话?”余氏:“闻得这广望君年纪壮,勇猛非常,浮金先专信任,取我国城邑五十有余。后受离间,激成腹剖,便致败绩逃归,丧地七百余里。若收罗得为心腹,犹愁何事难遂?”廉妃:“久闻广望君是个英雄,又属武侯异。武侯连爵禄尚且拒,斯人亦非可轻视者。”余氏:“须笼络之。待笼络不来,再另想法。”廉妃:“闻系孤,未有妻室。”余氏:“非霞公主年已长成,正好招为驸。”廉妃:“且待商议。非霞似天仙,岂偕凡夫为侣?闻知广望君丰标若何?”余氏:“前日曾见广望君,貌虽极妍,只是眉目太猛,令人惧怕。妾瞰男者,莫如李之英、王之华,若择俊秀匹公主,非于二人中选一不可。”廉妃:“谁为最好?”余氏:“都之于米郊,难分伯仲。”廉妃:“现在哪里?”余氏:“镇边疆,地方却未细查。”廉妃:“广望君行止?”余氏:“昨同西老儿往天井关公去了。”廉妃:“回都之时,再行定夺。”余氏领命归家,告诉廉勇,请余、包、庄、毕到府谈罢,当各差心腹寻访。不多日,晓得已离天井关,众人天天使望,反无音信。后来探事的,更连踪迹都无问,人人诧异。又经半月,方见黄云城。缘何文侯、广望君如此羁迟,却有理。自别武侯过雁翼关,只留一仆,令侍从俱先渡洋,在云平岭伺候,乃易衣冠,使负行,绕兜鍪山脚直至尸渡。广望君指对岸两个:“其间有小径可达玉砂冈,但险窄非常。”文侯:“有多少路?”广望君:“较中途少二百里,有三条大岭,五溪河。其余攀附厉揭,难以屈数。”文侯:“径险景多奇,老夫连日觉得足力健旺,现有一船泊埠,舱内将满,正好就此过去。”三人齐上。只见艄公手吃了饭,解缆拽篷开行。文侯问:“昔日胡为历览穷山僻坞?”广望看将遇老儿挑箭镞,徒弟落后,冒认凭文,直到玉砂冈转云平岭回国,何险,何易,说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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