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钱宁同罗复智等城，火龙：“此果然利害！”铁吉：“下次再莫造次。”贺恭：“我终不能舍这班佳人，我还要来的。”钱宁：“此乃世宗所赐的女乐，令尊翁辈，谁不涎也？难怪你等少年。今日之事，若我不撞见，也有个大虚惊。”罗复智：“我因被缚难过，所以将就了事。若到城里，还有他说的么！”钱宁缩颈伸：“呵唷，你原来不知，今日仍系张琼理巡城。他素猖狂，诸位尊翁畏如冰炭。今日撞到手里，自军法，照劫抢皇庄，大不敬，十恶之罪，立刻拿众人决了，你将若之何！幸亏洪信老儿与曹公令伯厚，我故糊答应，方得解释，你等犹不知轻重哩！”罗复智等听知，各失相视。

原来坑为炎日晒，上面结，底下淤。三人惊慌，何暇细看，所以陷，不能得。当下众人取拘钩搭起，放在地上，只见三张嘴动，正像三段污泥木。众人：“这般臭秽，如何动手？”有一个：“待我替他洗洗。”扯开来，往上浇。众人齐：“好，好，好！只是便宜了他。”分别以浇之，方将三人五官洗来，上仍然污秽糊满。又有一个：“只当洗儿罢！”用双手将拖住，往濠沟内探动，纵纵送送，把外面污泥摆去，再用麻绳绑起。

当夜各家俱来钱府询访缘由。钱宁次日下午便酌请贴，未刻时分，曹翰、贺谋、罗彦环同着史圭、石汉卿等俱到，各问昨日事情。钱宁：“其事底，弟实不知。昨往西郊看麦，回见洪信那老儿，带同庄丁，押着十数人。向前看时，三公令郎在内，慌问缘故。洪老儿三公令郎劫枪皇庄许多不是的话，弟因昨日仍系张蛮值班，大大吃惊，再四婉转下来。”曹翰：“原由如此，昨系世宗圣诞，国舅哭奠，礼所应当。此系诸小辈太无知，老哥于他们有再造之功。”彦环：“不是这样说，就系侄辈误皇庄，也不应架上劫抢之名，情殊可恶。洪老儿平时中哪里有人？昨日闻钱兄指教甚好，望二位哥哥，助我一臂之力。”史圭问：“如何办法？”曾翰：“如此如此。”石汉卿：“尽矣，未尽善也。”彦环：“请教。”石汉卿笑而不语。史圭捋汉卿须髯：“兄弟多系旧兄弟，又黍新邻居，如何吝教起来，难是要先定谢仪么？明日功成，叫他将女送两个与你，看你天天如何发付他！”汉卿：“非也。如所议办，非不尽善，只恐到真人手内，诸位老侄，未免也要叫亏。鄙见须与王、石二公说通，有均分，彼自转达赵公，以便弥掩饰。况王爷外宽内忌，此事说无不依。自己何必名，只须暗办，王爷得知，自必动

贺恭：“今日巳非郭家天下，皇庄也应归公！我等只报他学潞州李筠哭像，思聚众作，怕他逃到哪里去！这班人难还不是我们的么？”火龙：“此计大妙。”铁吉：“必须这般法，方得这恶气，又有女受用。”曹芝、罗复智：“我们就商量行事。”钱宁：“不可。此事须先和你各家尊翁说明，再通知王、石两节度。二公女眷，前两日都被韩家杀尽，现在访求，闻此底里，自然同心用力。奏知二王爷，请借此以灭郭氏羽翼，再除其孽，四方虽有忠义之士，亦无所借名。须如此办法，方得万全。”众人齐赞：“钱将军算无遗策，真正孙吴复生！”钱宁：“不必过奖，成功后须以尤惠下。”罗复智：“自然，自然。”曹芝：“我们的衣服俱不象样，于何借换方好？”罗复智：“不可，衣裳换得，难脸嘴伤损也换得不成？就系这个样，各人从后门家，先告诉与母亲，再哭诳父亲，俱说钱叔叔见证，就是的了。”众人好称善，城分散。

洪信一面通知留守衙门，一面押护城。行到中途，遇见兵使钱宁，认得贺恭、罗复智等，忙向前与洪信见礼，问其来由，洪信将原委说明。钱宁故意责骂众人，再劝洪信息怒：“这班无知少年，不识低，冒犯老公公，晚生代为谢罪。看他们父亲面上，宽这一次。”洪信问：“他们父亲系哪些人？”钱宁指：“此是贺公，此是罗公，此是曹公。”洪信：“罗、贺我不知，此可是曹彬之？”钱宁糊答：“正是曹君令郎。”供信：“曹彬何等循守礼法，儿怎么如此这般横行！而今即系先生指数，敢不遵命，并烦致意诸位尊翁，务须极力约束，若任其放，将来贻祸不轻。”钱宁：“所谕极是，晚生传谕，明日自然都来叩谢。”又向罗复智等：“你等还不快谢老公公？”众人连着麻绳，跪下叩。洪信：“不必，愿诸位从此改过。”叫兵丁尽去其缚。钱宁称谢，洪信带众人作别回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