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满回家,思量要去告状,又没有绪,复来苏州见母舅,
知故人冤枉之事。吴兰
:“此他人事,又无对证,莫若连累。”韩满笑
:“愚甥与吴友结
,有生死之誓,只因不良嫂在,以此疏阔,近日曾以幽灵托我,岂可负之!”吴兰
:“既如此,即日包大尹往边关赏劳,才回东京,
状申诉,或能伸雪。”满依其言,连夜来东京,清早
府告状。包公审问的实,即差公牌拿得汪吉及谢氏当厅勘问。汪吉、谢氏争辩,不肯招认,究问数日,未能断决。包公思量通
之弊确有,谋死主人未得证见,他们如何肯招?乃密召韩满问
:“你故人既有所托,曾言当日渡艄是谁?”韩满
:“镇江
李艄也。”
包公次日差黄兴到镇江拘得李艄来衙,问其情由。李艄
:“某日
夜,落
之后,彼家人叫知,待起来时,救不及矣。”
包公遂取人犯当厅审究。汪吉见李艄在旁边,便有惧
,不用重刑拷究,只得从直招
。叠成案卷,将汪吉、谢氏押赴法场
斩。给了赏钱与李艄回去。韩满有故人之义,能代申冤枉,访得吴十二有女年十四岁,嫁与韩满之
为妻。将家货
尽与女儿承其家业,以不负异姓骨
之情。
回去报知。”李艄心中生疑,吴某死必不明,撑回渡船自去。汪吉忙走回家,见谢氏,密其事。谢氏大喜,虚设下灵席,日夜与汪吉饮酒取乐,邻里颇有知者,隐而不言。
再说韩满,因暮时景,偶
镇
闲行,正过临江亭,远远望见吴十二来到,韩满认得,连忙近前携住手
:“贤兄因何来此?”吴十二形容枯槁,皱了双眉,对韩满
:“自贤弟别后,一向思慕,今有一事相托,万望勿阻。”韩满
:“前面亭上少坐片时。”遂邀到亭上坐定,乃
:“日前小弟因母舅来书信相约,正待要见兄长一辞,不遇径行,今幸此会面,为何沉闷不乐?”吴十二泣下
:“当日不听贤弟之言,惹下终天之别,一言难尽。”韩满不知其死,乃
:“兄长烈烈丈夫,为何
此言?”吴十二
:“贤弟
谅。自那日相别之后,如此如此”韩满听了,
骨悚然,抱住吴十二
:“贤兄此言是梦中耶?如果有此事情,必不敢负。且问,当夜落
之时可有人知否?”吴十二
:“镇江
李艄颇知,吾与贤弟幽明之隔,再难会面,今且从此别矣。”
罢,韩满忽
便倒,昏迷半晌方醒。再寻故人,不见所在。连忙转苏州店中见母舅
:“家下有信来
促,特来辞别,回去无事便来。”吴兰挽留不住。待韩满回到乡里访问,吴友已死过六十日矣。韩满备了香纸至灵前哭奠一番。谢氏恨之,不肯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