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三代以后,废兴之兆,理之故,鲜不由此矣。若向所祥者果祥,则周
衰而麟见;妖者果妖,殷
盛而桑谷生
;不其明与。 祭祀不祈说 夫祭典之兴,所以奉祖宗而表有功也,非所以祈明神而邀福佑也。故王者郊天地而立七庙,诸侯奉社稷而置五庙,士庶人各以其家。功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昔列山氏之
曰
,能植百谷,夏兴也,周继之,故祀于稷。共工氏为九域,其
曰后土,能平九土,故祀于社。舜勤事而野死,鲧障洪
而殛死。冥勤其官而
死,有虞氏?黄帝而祖颛顼,郊尧而宗舜;夏后氏亦?黄帝而祖颛顼,郊鲧而宗禹;商人?舜而祖契,郊禹而宗汤;周人?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故所谓奉祖宗而长有功也,非所以祈明神而邀福佑也。必以明神可祈,福佑可量,则三代不易世,秦汉不更氏,王者无明暗,卿士无贤愚,能尽其祭祀,则享其福祚矣。神必私于祷祈,悦于
?盾,而降其禧祥,则王者尽尧舜也,侯者尽桓文也,
不为潦也,火不为灾也,年无寿夭也,民无贫富也,战无不胜也,守无不固也,祸无不殄也,疾疹不生也,国家无危亡也,宗祀无废绝也。是皆祈而不得,祷而无应明矣。然是经百代而不易其俗,传百王而不革其风者,诚有以也。夫两国相持,必有其胜也。万
各治,必有其康也。祈年者必有其丰也,祈病者必有其瘳也。祈仕者必有其迁也,祈货者必有其饶也。有一于此,咸以神之佑也。而不知人事之起,匪成即败,匪得即失。用之有巧拙,智之有先后。岁有丰俭,运有否泰,非神之所置也。于是废业而不为非,竭产而不为悔。
巫乘之,以语祸福,竟不能明,浸以成俗。得非上失其正,下郊其为者乎? 登华旨 尝读李肇《国史补》云:“韩文公登华岳之巅,顾视其险绝,恐栗度不可下,乃发狂恸哭,而
缒遗书为诀。”且讥好奇之过也如是。沈
曰:“吁!是不谕文公之旨邪,夫仲尼之悲麟,悲不在麟也。墨翟之泣丝,泣不在丝也。且阮籍纵车于途,途穷辄哭,岂始虑不至邪?盖假事讽时,致意于此尔。前贤后贤,
岂相远?文公愤趣荣贪位者之若陟悬崖,险不能止。俾至
危踣蹶,然后叹不知税驾之所,焉可及矣?”悲夫!文公之旨,微沈
几晦乎? 象刑解 舜禹之代,象刑而人不敢犯。言象刑者,以赭以墨,染其衣冠,异其服
,凡为三等。及秦法苛
,方用
刑。锯凿?朴,楚毒毕至,而人犯愈多,俗益不治。其故何也?非徒上古醇朴,人易为化,亦由圣智元远,
得其理故也。夫法过峻则犯者多,犯者多则刑者众,刑者众则民无耻,民无耻则虽曰劓之刖之,笞之扑之,而不为畏也。何以知其然也?夫九人冠而一人ヮ,则ヮ者慕而冠者胜。九人ヮ而一人冠,则冠者慕而ヮ者胜。民不知冠之ヮ之为胜,但见众而为慕矣。今免者多而刑者少,人尚慕其多矣。及刑者多而免者少焉,以少为胜乎?故曰法过峻则犯者多,犯者多则刑者众,刑者众则民无耻,民无耻则虽曰劓之刖之,笞之扑之,而不为畏也。凡民之心,知恣其所为,而不知戒其所失。令辱而笞之,不足以为法也。何者?盖笞绝则罪释,痛止则耻灭,耻灭则复为其非矣。故不足以为法也。虞舜染其衣冠,异其服
,是罪终
不释,耻毕世不灭,岂特已以为耻也?人之见之者,皆以为耻也,皆以为戒也。愚故曰非徒上古醇朴,人易其化,亦由圣智元远,
得其理故也。 时日无吉凶解 古者国家将有事乎戎祀,必先择时日以定其期。是用备
于有司,习仪于礼寺,俾臻其虑而戒其诚,非所以定吉凶决胜负也。后之惑者,不详其故,惟考时日,妄生穿凿,斯风不革,拘忌益
。至使凡庶之家,将
越一沟隍,拆一葭苇,必待择日而后为之。构一衡宇,?一榛芜,必审方位而后为之。且凶吉由人,焉系时日。夫四达之衢,
蹄未尝息也。五都之市,货贿未尝绝也。万家之邑,斤斧未尝断也。七雄之世,战伐未尝已也。其凶也必由于人,其吉也必由于人。故吉人凶其吉,凶人吉其凶,一于人之所为而已矣。然则惑者不知其在人,有一不知(一作吉)则罪于时日矣。且以不谋之将,不练之士,有能以时日胜者乎?不耕之土,不实之谷,有能以时日
者乎?以铁为金,以石为玉,有能以时日济者乎?是皆不能也。则时日于人何有哉!夫王者之兵以德胜,霸者之兵以义胜。其次以智,其次以勇。故古之名将,未尝不以此而战胜也,未尝不以此而立功者也。 谗国 知佞之谗谗忠,不知佞之谗谗国,故人君弗为意也。且曰:“彼诚佞耶,
不过
一臣。彼诚忠耶,予不过黜一臣。
受天命有天下,岂少若人乎?奈何?弗
心?”而不知
一佞而百佞
,黜一忠而百忠退,矧忠者寡而佞者众乎?是以宰?谗
胥而吴灭,赵
谗李斯而秦亡,无极谗伍奢而楚昭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