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三驾而楚不能争。又襄公之亡也,君无长,赵盾思
立长君,乃迎公
雍于秦,将
立之,穆嬴朝夕抱太
以朝,且泣曰:『先君以此
之贤,吾受
之赐,此
不才,唯
是怨。今君虽终,言犹在耳。此
何罪,而外求君?』赵孟惧大义于众人,遂背秦好立灵公。幼而好
,竟为所弑,国是以
。汉
帝迁都长安也,以吕后妒于糟糠,其
盈为太
,上以赵王如意似我,知盈懦弱,卒不能易。及惠帝之世,几为吕妪所灭。非平
之(阙)不能加诛。及择诸王之贤者,迎王于代邸,是为文帝。不十年,几致刑措。又昌邑之
,霍
孟定废立之册,立宣帝,遂获中兴。卫伯玉之于晋武也,君臣之
矣,知主鬯之不惠,必倾世祚。尝抚其床而叹曰:『此座甚可惜也。』帝心不悟,终以正度为君,果致元海倡四方之
,宗庙焚毁,两京版
,怀愍二帝,俱为俘执而崩。晋祚中绝,国分为十六。普天之下,皆坠炉炭。此惠帝之所为也。是知冢嫡贤,而臣择立者必亡。若立嫡为
,执古之
乎?择善为治,曰
嫡庶之制乎?且天
之孝,以安宗庙,克荷祖考之业,卜世于长久,岂以择善废不肖为罪乎?至唐虞之君,知其
朱均不肖,不可付以宗庙之重,又惧其
毒于生民,乃弃其
而禅于有德。若次
之贤,遽以
天之业,授于他人乎?是知君唯其明,不必拘伯仲之制。” 《易》曰:“明两作离,氵存雷震。”若不明不法,此覆国亡家之罪人也,何长之为?若君明于上,小人比周之党,其能
乎?其获用乎?其置于
乎?主少不明者,
之本也。故曰“元良者,天下之本也,莫若先以正之。”正之者,非在废长,择善而已。无使叔孙之祷曰:“主少,国家多难。祝我者使我速死,无及于
。”此忧之
也,悲哉! 文章论 圣人之德也有其位,乃以治化为文,唐虞之际是也。圣人之德也无其位,乃以述作为文,周孔之教是也。纂尧舜之运,以
室车辂钟鼓玉帛之为文,山龙华虫粉米藻火之为章,亦己鄙矣。师周孔之
,忘仁义教化之本,乐霸王权变之术,困于编简章句之内,何足大哉!况乎浇季之下,
靡之文,恣其荒巧之说,失于中正之
。两汉以前,史氏之学犹在;齐梁以降,国风雅颂之
委地。今国朝文士之作,有诗、赋、策、论、箴、判、赞、颂、碑、铭、书、序、文、檄、表、记,此十有六者,文章之区别也。制作不同,师模各异。然忘于教化之
,以妖艳为胜,夫
之文章,不可得而见矣。古人之
,殆以中绝,赖韩吏
独正之于千载之下,使圣人之旨复新。今古之
,分而为四。崇仁义而敦教化者,经
之制也。假彼问对,立意自
者,
之制也。属词比事,存于褒贬者,史
之制也。又有释训字义,幽远文意,观之者久而方达,乃训诰雅颂之遗风,即皇甫持正、樊宗师为之,谓之难文。今有司程式之下,诗赋判章而已。唯声病忌讳为切,比事之中,过于谐谑。学古文者,
以为惭。晦其
者扬袂而行,又屈宋之罪人也。且文者,
之饰也,
之华也。宇宙之内,微一
无文。乃顽也,何足以观。且天以日月星辰为文,地以江河淮济为文,时以风?草木为文,众庶以冠冕服章为文,君
以言可教于人谓之文。垂是非于千载,殁而不朽者,唯君
之文而已。且时俗所省者,唯诗赋两途。即有
不就学,
不知书,而能
咏之列。是知浮艳之文,焉能臻于理
?今朝廷思尧舜治化之文,莫若退屈宋徐庾之学,以通经之儒,居燮理之任。以杨孟为侍从之臣,使二义治
之
,日习于耳目。所谓观乎人文,可以化成天下也。 表章论 人君尊严,臣下之言,不可达于九重,表章之用,下情可以上达,得不重乎?历观往代策文奏议,及国朝元和以前名臣表疏,词尚简要,质胜于文,直指是非,坦然明白,致时君易为省览。夫聪明睿哲之主,非能一一奥学
文,研穷古训。且理国理家理
之
,唯忠孝仁义而已。苟不逾是,所指自合于典谟,所行自偕于尧舜,岂在乎属文比事?况人君以表疏为急者,窃以为稀。况览之茫然,又不亲近儒臣,必使旁询左右。小人之
,用是为幸。傥或改易文意,以是为非,逆鳞发怒,略不为难。故《礼》曰:“臣事君,不援其所不及。”盖不可援引
僻,使夫不喻。且一郡一邑之政,讼者之辞,蔓引数幅,尚或弃之,况万乘之主,万几之大,焉有三复之理?国史以
周建议,不可以加一字,不可以减一字,得其简要。又杜甫尝雪房?表,朝廷以为庾辞。倘端明易晓,必庶几免于
僻之弊。夫僻事新对,用以相夸,非切于理
者。明儒尚且抒思移时,岂守文之主可以速达?窃愿复师于古,但置于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