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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部卷八百九十六(2/4)

家九之先,其造作者则百王之祖。其理则上下天地,没鬼神。有秋焉,有诗书礼乐焉。开辟以来,举一而言皆贯之。秦始皇通三圣之妙键,(阙)故假术以言,亦将(阙)圣人之旨乎?以是?无,而至灭亡者,岂天下秦见造化之心乎?呜乎!言之于三代已前,秦则可以理遣。言之于战国之后,秦则为我罪人。 妇人之仁 汉祖得天下,而良平之功不少焉。吾观留侯破家以雠韩,曲逆束以归汉,则有为之用,先见之明,又何以加焉!史迁则曰张良若女,而陈平好,是皆妇人之仁也。外柔而内狡气而志忍,非狡与忍,则无以成大名。无他,柔弱之理然也。呜乎!用其似妇人女者犹若是,况真用妇人之言哉!不得不畏。 不在人 所以达天下,亦所以穷天下,虽昆虫草木,皆被之矣。故天知不能自作,然后授之以时。时也者机也,在天为四气,在地为五行,在人为辱忧惧通?厄之数。故穷不可以去,文王拘也,王于周。不可以无时,仲尼毁也,垂其教。彼圣人者,岂违而戾乎?在乎时与不时耳。是以为人困,而时夺天功。卫鹤得而乘轩,鲁麟失而伤足。 市傩 傩之为名,著于时令矣。自禁至于下俚,皆得以逐灾邪而驱疫疠。故都会恶少年,则以是时鸟兽其形容,革其面目,丐乞于市肆间,乃有以金帛应之者。吁!是虽假鸟兽以为名,其固为人矣。复安有为人者则不得人之金帛,为鸟兽者则可以得人之金帛乎?岂以鸟兽无知,而假之则不愧也,以人则识廉耻,而取之则愧焉。呜乎! 禄于,任于位,权也。于智,爵于用,职也。禄不在,任不在立,虽圣人不能阐至明。智不得,用不及爵,虽忠烈不能蹈汤火。先王所以张轩冕之位者,行其耳。不以为贵,大舜不得位,则历山一耕夫耳。不闻一耕夫能翦四凶而八元。吕望不得位,则棘津一穷叟耳。不闻一穷叟能取独夫而王周业。故勇可持虎,虎不至则不如怯。力能扛鼎,鼎不见则不知羸。噫!栖栖而死者何人,养浩然之气者谁氏? 荆巫 荆楚人祀者旧矣。有巫颇闻于乡闾,其初为人祀也,筵席寻常,歌迎舞将,祈疾者健起,祈岁者丰穰。其后为人祀也,羊猪鲜,清酤满卮,祈疾得死,祈岁得饥。里人忿焉,而思之未得。适有言者曰:“吾昔游其家也,其家无甚累。故为人祀,诚心罄乎中,而福亦应乎外,其胙必散之。其后男女蕃息焉,衣广大焉。故为人祀,诚不得罄于中,而神亦不歆乎外,其胙且其家。是人非前圣而后愚,盖牵于心而不暇及人耳。”以一巫用心尚尔,况异于是者乎? 三闾大夫意 原自楚,而又仕怀王朝。虽放逐江湖间,未必有腹江鱼意。及发憔悴,述《离》,非所以顾望逗遛,抑由礼乐去楚,不得不悲叹息。夫礼乐不在朝廷,则在山野。苟有合乎者,则楚之政未亡,楚之灵未去。原在朝有秉忠履直之过,是上无文书矣。在野有扬波ヱㄤ之难,是下无礼矣。朝无礼乐,则证诸野。野无礼乐,则楚之政不归,楚之灵不。原忠臣也,楚存与存,楚亡与亡。于是乎死非所怨,时也。呜乎! 畏名 了者与瞍者语于暗。其辟是非,正兴替,虽君臣父之间,未尝以墙为虑。一童烛,则瞍者犹旧,而了者噤不得。岂其人心有异同,盖牵乎视瞻故也。是以退幽谷则思行朝市则未有不畏人。吁! 三叔碑 以视者猛兽也,窃人之财者盗也。一夫奋则兽佚,一犬吠则盗奔。非其力之不任,恶夫机在后也。当周公摄政时,三叔谤。故辟之囚之黜之,然后以相孺。洎召公不悦,则引商之卿佐以告之(在《周书·君?篇》)。彼三叔者固不知公之志矣,而召公岂亦不知乎?苟不知,则三叔可杀,而召公不可杀乎?是周公之心可疑矣。向非三叔,则成王不得为天,周公不得为圣人。愚夫三叔之机在前也,故碑。 天机 善而福,不善而灾,天之也。用则行,不用则否,人之也。天之反,有旱残贼之事。人之反,有诡谲权诈之事。是八者谓之机也。机者,盖天一变耳,非所以悠久也。苟天无机也,则当善而福,不善而灾,又安得饥夷齐而饱盗跖?苟人无机也,则当用则行,不用则否,又何必拜货而劫卫使?是圣人之变合于其天者,不得已而有也。故曰机。 辩害 虎豹之为害也,则焚山不顾野人之菽粟。蛟蜃之为害也,则绝不顾渔人之钓网。其所全者大,所去者小也。顺大而行者,救天下者也。尽规矩而者,全礼义者也。权济天下,而君臣立。上下正,然后礼义生焉。力不能济于用,而君臣上下之不正,虽抱空,奚所施设。是以佐盟津之师,焚山绝者也。扣而谏,计菽粟而顾钓网者也。于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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