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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说差事牵连及乾隆皇帝教遣余兴(2/6)

乾隆这才颜霁和了,看着陈索文:“你叫陈索文?”陈索文余惊未息,一愣之下忙离座时乾隆笑着摆手:“坐,坐着奏事,都这么闹起虚礼来就办不成事了——你是今年夏天引见到的吧?”陈索文见乾隆随和如同家人,这才镇定了些,躬:“是。”乾隆偏着脸想了想,又问:“福建布政使有个叫陈索剑的,你们是一家的吧?”

李恃尧在旁一边听,一边心里算账,这些用工支项太浩大了!单是拆迁民居一项,就耗用了四百万银,占了其余各项总和还要多,到底是天家京城气派,这要放在省里,真是连想也不敢想…纪昀却在心里一笔一笔加减算着输赢账,和银项相互印证,时而,时而诧异。大约一顿饭工夫,几个司官说完,陈索文接着又奏:“红果园向西约百二里,原是飞放外官。那里原是有一座玄女庙,自从康熙朝伪朱三太之后已经倾圯,这几年忽然香火又旺盛起来。善男信女每天有几千人香。这里正当圆明园西门,工去拆,上万的香客跪地拦阻。顺天府的衙役家属也有信民。工前任尚书王化愚担心拆激起事端,说暂时留着,待请旨后施行。现王化愚丁忧缺,黄仕郎差去了奉天,请万岁旨意裁夺。”

乃系六最末一座,虽说都是“”就职权责任而言,远不及吏礼刑兵那般繁冲要。大约是个冷衙门的缘故,唐代脆就叫冬官,尚书就叫冬官尚书,侍郎就叫冬官侍郎。清沿明制,工的权已经大得多,着河工、利、海塘、江防、沟渠、船政、矿、陶冶,什么屯田、营作、修缮、柴炭、桥梁、渡、渔辅、漕运、舟揖、军作坊、造钱工场…大到民生国脉,小到,但沾一个“工”字儿就和工连。其余五的要缺官员和尚书侍郎大抵都要先在这个薄荷油衙门先磨几年,磨得什么都懂,什么都能敷衍而后就升迁去。就它本衙门而言,实在是既没有权也没有钱且没有木钟可撞,离不了它又没有大施展余地的冷曹。所以陈索文奏事只捡着乾隆关心的河工漕运、屯田利、火药工场几件细说,又让理街衙门说了拓展圆明园拆迁民居需索银两的情形。

“好嘛,你父亲教有方,兄弟两个一为方面大员,一为朝廷卿二之臣。”乾隆:“这不多见。”陈索文听皇帝提到自己父亲。忙离座叩回奏:“这是皇上如天之恩,臣家祖上积德,遂能仰邀圣朝雨,得侍于尧舜之侧——更有回皇上的话,臣父陈模祖于臣弟产后六月已见背于世。臣于索剑自幼失怙,全赖母亲纺绩穷洗衣过活,苦节持使我兄弟得以成人,至今已近四十年。今兄弟朱紫朝贵,母亲未诰命,几次申报请予旌表建坊,都无下落…”说着已经沁泪来。乾隆听着便看纪昀,见纪昀微微摇,因:“这个事礼有定例规程的。下去详明写奏章给纪昀,自然还有恩旨。你们黄仕郎尚书从奉天回来再奏。”他扫视众人一,说:“说差使吧。”

“是,万岁爷记得不差。陈索剑是臣的胞弟。”

“是!臣即日就去查看!”

“臣在!”

“是!”阿哥们如蒙大赦,一齐叩谢恩:“谨记皇阿玛圣训!”

挑剔到当众,无论受礼的和行礼的情何以堪?见阿哥们试着起要谢罪行礼,纪昀一急,忙离座跪了赔笑说:“爷们偶有失慎,是因为见了君父慄慄敬畏不敢造次——这是何等样尺寸森严之地,又是会议政务之时,臣焉敢坦然受礼?请皇上免了臣局促不安之苦——各位爷,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是!臣查明

“唔——玄女庙?”乾隆一边听司官回事,一边执笔在纸上画录记着什么,听到这里停住了,问纪昀:“玄女庙是正祀还是祀!”纪昀忙:“回万岁,玄女为上古神女,又称九天玄女,俗称‘九天娘娘’。黄帝战蚩尤于逐鹿,玄女下降助战,制夔鼓八十面,遂破蚩尤,载在《黄帝内经》,是正祀。不过既已倾圮又复兴旺,其中难说没有别的原故。方今京师直隶盛传天理邪教,往往借庙借神倡言造,名为祭神,其实假神传布邪教以售其私,也不可不加留意。”乾隆放下了笔,沉思着说:“朕幼年听圣祖说过,伪朱三太杨起隆的巢就在红果园,在藩邸也听邬思先生说过周培公平息吴应熊变的事。这件事你奏得好——李侍尧。”

“你们都是三岁认字,六岁总角受教。天地石亲师,‘师’在五常之内,岂能轻忽怠懈?读了书若不养气修德,就会变得自大轻狂,比之无知还要令人厌憎——既是纪昀求情,那就下不为例吧——今日回去作文,题目是——”乾隆想了想“《克己复礼为仁,斯善莫大焉》——可听着了?明日把窗课本呈御览!”

“这件事不要顺天府办。你已经署理步军统领衙门。这是你儿门提督的应分职事。”

“查看一下回奏。”乾隆说“如果真是应祀正神,不许惊扰,由礼派员祭祀,颁旨另选新址迁庙——其实园外边有座庙护门也未尝不好。如果是邪教借庙煽惑愚民,聚众有所图谋,那就不单要拆庙,还要捕拿追究徒,以肃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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