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养大尉被一个胖给劈了！”前来告急的骑兵晃动着，摇摇坠“池田中尉也玉碎了。还有大仓少尉，谷田少尉，他们全都玉碎了。吉野中尉接了指挥权，带着剩余士兵，正在前方苦苦支撑。长官，长官再不行战术指导的话，就彻底来不及了！”

然而还没等角川一郎将九七式步兵曲炮署到位，突然间，有个匹战跌跌撞撞地从硝烟中跑了来。背上的日本骑兵缺了一只胳膊，浑上下染满了红“报，报告！骑兵，骑兵中队不住了。请，请长官火速行战术指导！”

“嗖——轰隆！”一枚九七式曲炮的炮弹拖着尖啸声落地，将他的和后半句话一撕成了碎片。钢铁和爆炸药组成的火焰四下翻，所过之，血飞溅。

“重机枪，重机枪呢！大岛重树，你到底是在什么？！”川田国昭被气得两冒火，扭过，冲着自家的机枪阵地大声嚷嚷。

“是！”雪地上起一个四尺来的鬼中尉，猫着腰向后面跑去。“一中队一小队，二小队，三小队，还有骑兵中队，把所有轻机枪给我…”

定，弹链和供弹板再度压枪膛。主手扑在机枪后略瞄了瞄，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刺耳的咆哮声又起，的弹斜着扫过战场，将鬼骑兵的后续队，扫得人仰翻。

“报告长官，大岛上尉被炸死了！”有人气急败坏地回应，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重机枪也只剩下了一。”

“轻机枪，给我调集所有轻机枪跟他们对！”川田国昭吐了一黑的吐沫，继续大声咆哮。“安培君，你去指挥他们。务必把游击队的火力给我压下去！”

“八嘎！”川田国昭暴如雷，一把将告急者从背上扯下来，摔了个半死不活。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赵天龙是草原骑兵的灵魂，除掉了此人，黑石游击队战斗力至少要下降一半儿。这是自己在策划针对斯琴夫妇的行动前，先前反复推算过的，绝对有理论依据。怎么成功地剪除了赵天龙后，草原骑兵的战斗力非但没有下降，反而瞬间飙升了一大截？！

“有些骑士，是永远不会死的！”忽然间，他又想起了刺杀行动开始前，作战参谋白川四郎的劝谏。这是双方合作以来，他第一次拒绝了对方的谏。当时只觉得白川参谋太，动不动就伤悲秋。到现在才突然察觉，原来，赵天龙真的没有死掉，他一直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看着在这片土地上鏖战的所有人。（注1）注1：老兵不死，他只是凋零。原文于中世纪的一首诗，并非麦克阿瑟先生首创。

“你说什么？犬养大尉呢，他都了什么？！”川田国昭大惊失，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双方开始遭遇到现在，总计才过了几分钟？大日本帝国的骑兵，怎么肯能就不住了？要知，那可是整整一个中队！刚刚从满洲国调过来的，无论装备还是士气都属于等的锐中队！而土八路那边，却刚刚失去了他们的灵魂！

“迫击炮，迫击炮，赶给我火力压制，炸毁他们，炸毁他们的机枪阵地！”川田国昭从弹坑中探一个烟熏火燎的大脑袋，气急败坏地命令。游击队发疯了，真的发疯了。刚才那一炮击，至少砸了五十枚各类炮弹。而自己这边两门九二式步兵炮所备的当日弹药量，也不过是这么多而已。如果在刚开战的十分钟就将所有炮弹砸光，接下来火炮就彻底成了摆设。万一战势陷胶着状态，就得完全依靠士兵用命去填，才可能将敌军的阵地撕开一突破。

“角川，角川一郎，你手中的九七式呢，难都锈掉了么？！”川田国昭顾不上替安培哀悼，迅速将转向另外一面，举着电喇叭喊。九七式步兵曲炮重量轻，携带方便。程和威力虽然差了些，但是调得当的话，可以极大程度上弥补九二式步兵炮灵活方面的不足。非但土八路将从战场上缴获到的它们视作珍宝，在中国过战场上的日本鬼，也越来越对他们钟有加。

听到川田国昭的命令，日军的两门九二式迫击炮艰难地调整方向和角。然而没等他们瞄准战场侧面刚刚现的重机枪阵地，黑石游击队的勇士们，已经又将克沁和扛上了肩膀。迈开双“腾腾腾”一溜小跑，抢在炮弹来之前，移动到了数十米外另外一个地势稍位置，重新架设起了新的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