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爷，我们听您的。只要您一声令下，即便是拿人命去填，咱们也要把这气给争回来！”贼和土匪当中，胆大的不止命鬼一个。其他人从最初的惊慌回过心神之后，也纷纷开，想要飞天豹率领大伙讨回刚才丢失的面。

跟在队伍之后的土匪和贼们，却像群受了莫大的惊吓一般，立刻将坐骑停了下来。随即，刀的刀，举枪的举枪，严阵以待。小心翼翼地防备的好一阵儿，当发现对面来的只是个半大孩之后，又觉得受到了轻慢，扯开嗓，七嘴八地嚷嚷：“小，你师父没教过你死字怎么写么？！”“小，你给我回去，换个嘴上有的过来！”“小，赶下，否则，别怪大伙不讲江湖规矩！”“…”小图跟在张松龄后四征战有两年多了，怎么可能被一群土匪寇吓住？！冷笑着继续向前走了几十米，直到战的已经快住了与自己正面相对的那名土匪的枪，才拉了下缰绳，撇着嘴回应：“我没师父，只有一个队长。我家队长让我问问你们，跟着他到底想什么？！”

直到小图走了数百米远，突然间，有个以勇悍而了名的土匪，伸长脖在背上破大骂“去你娘的！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谁怕谁？！老还真不信这个邪了呢，老…”

从始至终，都没碰一下腰间的枪。

“啪！”没等他把煽动的话说完，脸上已经狠狠地挨了一记大耳光。漠北实力最的一伙贼的大当家，江湖人送外号飞天豹的齐老大瞪圆了睛，大声呵斥“命鬼，想死你自己去，别连累我们大伙！去年这时候张胖和傅作义的人联手，先抄了德王的老家，然后掉一路杀回了山西。小鬼前后动了好几个大队，都没能留下他。你凭你？也不撒泡照照，你自己什么！”

“你们队长是谁？天地，还着咱们怎么走路啊？！”

小图却丝毫不觉得害怕，像看戏团的狗熊一样，冷看着在自己边骑着跑来跑去的众贼，年青的脸上写满了不屑。直到对方自己闹腾的没意思了，才清了清嗓，大声说：“老来自黑石游击队！我家队长名叫张松龄！他说不喜你们在后边跟着。你们若是不服，尽继续朝前走！失陪！”

“你们走你们的，咱们走咱们的。你们家队长再不讲理，也不能霸占所有的路不让咱们走！”

最后一句，则纯属煽风火了。一时间，竟然令所有贼土匪都起了同仇敌忾之心。举刀的举刀，举枪的举枪，将小图团团围困在中央，大声威胁“杀了他！杀了他，看他们队长敢不敢来给他收尸！杀了他，杀他，给那个狗队长颜看看！杀了他，杀了他…”

说完话，也不对方如何回应。抖动缰绳，就往圈外边闯。再看围在他边的那群土匪，一个个竟然如同被施了定法般，楞愣地坐在背上，嘴里再说不半个字。任由小图一人一从他们边走过，谁也没勇气伸手阻拦分毫！

“是啊，就算他是张胖，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齐，齐爷，我，我只是气愤不过！”绰号命鬼土匪挨了打，却不敢还手。捂着被了的半边脸，委委屈屈地解释“他从咱们的地盘上经过，既不亮旗号，也不主动面跟您老打招呼。随便派个小孩来，就把大伙给打发了…”

“小，报上你家队长名号。让爷们看看，到底谁这么？！居然敢跟把漠北所有绿林好汉都不放在里？！”

谁料飞天豹齐老大却本不肯领情，狠狠朝地上吐了吐沫，大声说：“填个！把咱们这些人都填去，也奈何不了人家分毫！再说了，即便填得赢，咱们就把脸找回来了？！人家是打鬼的英雄，死后注定要忠烈祠的！咱们帮着小鬼掉了他，咱们又成了是什么玩意儿！走，谁也不准再跟着。否则，即便张胖没功夫收拾他，我飞天豹也跟他不共天！”

被土匪盯住，当然是索要过路费用。所以这一问，本没有任何必要。然而众土匪们听在耳朵里，却纷纷拉了一下缰绳，然后再度然大怒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走我们的路，关你家队长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