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几次想吞并咱们，也是事实！”方国被说得有些委屈，咬着牙回应。

“我没说不跟他们联手，而是要跟他们把规矩定的清楚些！别再像先前那样稀里糊涂地想怎么就怎么！”方国当然不服，梗着脖辩解。“他们据地，就得守据地的规矩。同样，咱们到了人家的地盘上，也得尊守他独立营的规矩。至于合作抗日的事情，则必须要有个章程。两家都照商量好的章程执行，把所有规矩都摆在明面上，互相尊重。这样，合作起来才能更有章法。也不会因为一方举止失当，从而引起没必要的误会！”

“她是不是说我，打鸳鸯，生生拆撒了龙哥和斯琴两个？！”方国鼻孔里一冷气，大声苦笑“呵呵，所以你就急着追问我龙哥哪里去了？！是不是怕我趁着你不在家，清洗了你的老弟兄？！”

“还有白音和斯琴那边，我觉得能和他们继续朋友，就尽量不要将他们推向敌人或者军统！”张松龄斟酌了一下词汇，继续低声补充“特别是斯琴，虽然为蒙古王爷，却对咱们游击队态度一直非常友善。所以能照顾她的地方，咱们就尽量…”

“你…”张松龄被气得前直发黑，却从方国的话里挑不任何错误来。到了此刻，他终于明白李老九等人为什么看方国不顺了，这厮任何事情，都绝对站在理儿上。只是本没考虑到其他人的受，没考虑到这世间除了理和规矩之外，还有人情。

好在到目前为止，黑石游击队与黑石独立营两家，还没有发生武力冲突。由方国的鲁莽所引发的矛盾，还有缓和弥补的余地。想到这儿，张松龄第三次气，笑着说：“也好，反正规矩已经立下了，就继续执行吧。等我护送学生们回来，亲自去独立营那边一趟。跟黑开诚布公的聊聊，估计他听清楚了咱们的想法之后，也能理解这里边的苦衷！”

“我在回来的路上，从伪军手里救下了小青莲。但是她不肯跟着我上山，今晚住在老哈斯家里！”张松龄看了他一，用非常平和的语气回应。

“我当时的法，的确急躁了些！”见张松龄主动让步，方国也尽量不再死抱着自己的观不放“你若是能从中斡旋一下，让两家的关系有所缓和也好。实在不行，也没必要勉。傅作义的北路军一直急着跟咱们八路军划清界限，周黑碳既然是北路军的营长，不可能不受这个大环境的制约！”

“那倒是！”方国的最大特，就是讲理。听张松龄拿了八路军与国民党中某些步人士合作的先例，笑着。

周黑碳和李老九等人都是江湖豪客，肯定受不了方国如此削他们的面。而以赵天龙的格，即便不同意方国的法，也肯定会顾全大局，尊重政委的权威。如此一来，黑石游击队与黑石独立营之间的合作氛围，就然无存了。即便两家今后还有联手对抗小鬼的可能，也是迫于形势，再也不会现一方有难，另外一方明知可能把自己也搭去，依然奋不顾地前去救援的壮举。

“能继续合作，还是尽量继续合作为好！”张松龄压住心中烦躁，笑着摇“国民党中有顽固派，也有可以合作的对象。北路军也是一样，傅作义自己的态度，不能约束得了下面所有人！”

二人自打重逢之后，合作时间也不算太短了。拍着桌案争执，却还是第一次。方国对此明显非常不适应，被张松龄得接连后退了好几步，才靠着墙重新站稳。咬了咬牙，大声回敬：“你那是了解么，你分明是兴师问罪来了？！好，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方某人行得正，走得直，绝没有任何故意刁难人的事情，跟没有给咱们八路军抹黑。不信

一，给小鬼来了个釜底薪！”

“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方国再度锐地察觉到张松龄话中有话，瞪圆了睛追问。

“不是没能得逞么，也没动用任何武力？！”张松龄被得好生憋气，大声调。“国民党与八路军之间的多了去，不也是一样要继续联手对抗日本鬼？！”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松龄终于忍无可忍，用力拍着桌案怒喝“难我问一问副大队长的去向，就冒犯你的政委权威了？！好，就算这是你的职权范围，我刚刚回来，不了解情况，不该过问。但我以朋友份，向你打听打听斯琴和龙哥之间到底了什么问题，不行么？！咱们游击队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活动，还没有执行里那边的土地政策！咱们毕竟还是要团结所有能团结的人一起打鬼，而不是将所有支持者和同情者都变成陌生人，让他们尽在旁边看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