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把他救醒，哪来那么多废话？！”阎锡山被问得心里好生愧疚，狠狠瞪了杨麻一，厉声呵斥。

这两个人都是对日谈判的直接参与者，并且最初心里都对此十分抵。但于对阎锡山个人的忠诚，他们两个又不得不自己给自己找理由，自己欺骗自己。久而久之，就真的沉浸在谎言当中，彻底无法自了！

“应该情绪过于激动，导致肺血破裂。”杨麻想了想，如实回答“输完这两瓶症状就能缓解。但是我害怕他老人家脑血也了问题。毕竟已经是七十多岁人了，血非常脆弱！如果那样的话，也只能吃些中药，尽人力，听天命了！”

听二人说得利，赵文愈发觉得心凉，只觉得内的血都变成了冰，沿着血淌来淌去，把冻得自己瑟瑟发抖。“你…，你…”用手指了指阎锡山，又指了指赵承绶，他嘴哆嗦着，胳膊哆嗦着，无法说一句完整话。猛然间，嗓一甜，鲜红的血浆顺着嘴和鼻孔了来！

“是啊，是啊！您老也知，开战以来，咱们晋绥军损失惨重。去年又被八路拉走了三分之一人！”作为阎锡山的私人谈判特使，梁化之也红着脸替晋绥系的行为找理由。

而与日寇暗通款曲的决定，却得到了晋绥军大分级将领支持的。至少，今天到场的赵承绶、王靖国和梁化之三个，谁都跑不了！目光缓缓从窑中的几个人脸上扫过，赵文越看，心里觉得越凄凉。当年那个为了国家民族不惜颅的阎百川不见了，当年那个死守大同，与清军激战四十余日赵承绶也不见了，他们如今都手握重兵，功成名就。他们都有了割舍不了的利益与牵挂，为了维护这些外之，竟然不惜卖自己的国家与民族。而当年他们之所以起义推翻满清，也正是因为满清统治者，把小集团的利益摆在了整个国家民族利益的之上。他们只用了短短三十年，甚至更少的时间，就变成了当年自己誓死要推翻的人，并且乐此不疲！

“是军队中的事情！”阎锡山无奈，只好糊糊地回应“总之，他刚才情绪非常激动。你赶想办法救治吧，需要什么药品，尽开单。如果西医不行，我再把张仁接过来！”

“只是，只是初步达成了停火协议。其他，其他事情都没谈。您老也知，当年唐太宗亦有渭之盟。老总之所以这样，也只是为了积蓄实力，以图将来而已！”被赵文看得心里发，第七集团军司令赵承绶向后退了几步，着解释。

梁化之一直相信西医比中医见效快。听到阎锡山的命令，答应一声，赶撒往外跑。不一会儿，就与杨麻两人抬着药箱跑了回来。后者用睛一扫赵文的脸，赶将老人家从阎锡山怀里接过，缓缓放在阎锡山日常休息的土炕上，一边吊起瓶来输，一边低声向阎锡山等人问：“次垄先生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会突然吐这么多的血？！他的血压原本就，最忌讳情绪波动。我昨天给他检查时，刚刚叮嘱过他。他也答应以后尽量克制。怎么才隔一天就犯了忌？！”

一回见到东主如此失态，杨麻吓得一哆嗦，差把手中的药瓶摔在地上。迅速蹲了一下，他用膝盖接住药瓶，然后一边熟练里往架上挂，一边低声解释：“老总息怒，我不是废话多，我是需要找他的病因。否则，即便今天把他抢救过来，恐怕也不能保证没有任何后遗症状！”

如果光站在晋绥系的立场上，很难说阎锡山这样有什么不对。但是，如果晋绥系这个小团之外，站在国家与民族的立场上，阎锡山的行为绝对是大错特错，即便把整条黄河的倒来，都无法洗净他的罪行！

“化之，赶去接张仁！不，赶去传杨麻！”阎锡山年纪虽然大了，手脚却非常利索。抢上前一步，扶住赵文，同时大声命令。

奉系、直系和南方的广州革命政府。而现在，则换成了日寇、八路和国民党中央政府而已。

张仁和杨麻，都是阎锡山的贴御医。前者通岐黄之术，后者则是喝过洋墨的西医。下二人都住在克难坡这个大军营当中，只不过张仁的住所距离阎公馆较远，而杨麻的房间恰恰就在阎公馆旁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