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五原那边的战事烦心?!没事儿干别瞎琢磨,我又不是军人,五原城打得再热闹,关我什么事情!”
鲍礼华笑了笑,自动忽略了陶克陶的后半句遮掩“您脚下这座办公楼里头,可都集中了全草原最有头脸的人。什么消息,都能第一时间知道!我今天在下边汽车班晃悠,光穿着军装跑上跑下的,就看到了足足有二十多位。”
“猜到了就行了,别说出来。要知道,祸从口出!”陶克陶抬头瞪了他一眼,低声叮嘱。“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带人护送我去一个地方。人不要太多,一个排足够。都穿便装,骑上马,今天半夜就出发。”
“去哪?!”鲍礼华立刻紧张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小心翼翼地询问。
“你不用管!问那么多干什么?赶紧下去准备!让大伙每人都带上够五天吃的干粮!等到了城外,我自然会告诉你们目的地!”陶克陶又瞪了他一眼,满脸严肃地强调。
鲍礼华也是跟着他出生入死多年的老人了,闻听此言,愈发相信此番任务非同寻常。干干净利索地答应了一声“是!”转身边走。一只脚已经出了门口,却又突然转了回来,四下仔细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爷,小人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咱们之间,还玩这些花样做什么?是看上了谁家姑娘,还是又缺钱花了,赶紧着,别耽误正事儿!”陶克陶这回,真的有点儿不高兴了。皱了下眉头,沉声命令。
“小的今天下午听人说,日本,日本太君这仗打输了!”鲍礼华尴尬地笑了笑,把头压得极低,声音也细弱蚊蚋“小的还听人说,这场大战,是傅作义主动挑起来的。双方投入的兵力相差不大,基本上算是一对一!”
“输了倒未必,只是目前受了点挫折而已!”作为铁杆蒙奸,陶克陶多少还要为他头上的日本人遮掩一二,想了想,犹豫着回应。“至于谁挑起来的战事,他们说得也算对吧。是傅作义去年冬天先攻进了包头,然后咱们这边才决定在开了春之后出兵讨伐他。至于双方兵力,怎么说呢,傅作义那边出动的全是主力,咱们这边最近刚好赶巧了,黑田师团和小岛联队都后撤休整,挡在最前面的,就剩下了王英的绥西军和几个蒙古骑兵师,充其量,再加上五原城内的一个半联队日本驻防军吧!实际上傅作义部,还是在以多欺少!怎么了,你关心这些事情干什么?”
“小的,小的…”鲍礼华左顾右盼,仿佛心里头非常为难一般。然而想到这些年来陶克陶始终对自己待若上宾,又不能看着他继续朝着绝路上狂奔,咬了咬牙,毅然说道:“小的还记得七年前,日军进攻承德那会儿。只是一个骑兵中队,就把守卫承德的两个师中国军人打得落荒而逃!”
“嗯!”陶克陶点点头,脸上立刻涌起了几分感慨“那一仗就是个笑话,万福麟的两个师,几乎一枪没放,就撒丫子了!嗨!现在想起来,我还替他们感到丢人!”
“是啊,虽然那一仗不关怎么爷们的事儿!”鲍礼华低声感慨,然后又继续低声说道:“三年前小的陪您去太原那边慰问日本太君,当时傅作义的两个旅,在日本太君的一个联队面前,都没能坚持够一整天!太阳刚一落山就偷偷放弃阵地,连战死者的尸体都没顾上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