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不是替日本人…”方国被问得有些语，皱着眉，满脸狐疑。

“黄胡，黄胡是谁？跟其他贼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方国也不觉得懊恼，而是抓住对方话语里偶然提起的一个名字，不耻下问。

一人一张船票，当然不可能！伪军在日本鬼里，不过是一群养来看家护院的土狗。连重武都不肯给，怎么可能让他们去日本国侨民？！

“这么厉害？你们张大队长到底杀了多少伪军和贼啊？！”再一次听到了张松龄的事迹，方国的兴趣一下就被勾了起来，看着老何的睛，刨究底。

“咱们这些人，一看就不是生意的。那些狗没事儿拦咱们啥？对他们有啥好？！”老何得意地笑了笑，回答声里充满了自豪。

“好多呢，本数不过来！”通员老何想了想，脸上的自豪之愈发掩饰不住“一窝熊、绝丁，坐地虎，白狼，都是前年张队带着弟兄们给收拾掉的。还有柳家卧铺的伪军，三间房的赵家大院，四的治安维持会，也是被张队和赵队两个给挑了的。对了，还有，还有原黑石寨的伪县长，被咱们张大队长隔着好几百米远，一枪就给崩了。还有，还有白胡的二当家，哪个叫什么来着，反正也是个声名赫赫的家伙，也是被咱们张队给崩了的。当时他手里还拿着一机枪！”

面伪军里，有咱们游击队的关系么？怎么全都装着没发现咱们？”再第三次目睹一伙骑巡逻的伪军与队伍肩而过之后，已经吃惊到了有些麻木地步的方国拉了一下老何的衣角，低声追问。

熟悉日伪之间关系的方国被老何幽默的话语逗得哑然失笑，摇摇，慨地说：“也真难为他们了。又想抱小鬼的，又怕把自己的小命搭上。整天提心吊胆地活着，比丧家之犬都不如！”

“原来也不是这样！”通员老何了，满脸慨地补充“在张大队长和赵中队长没加咱们游击队前，伪军们也嚣张的。红队那会影响力虽然大，毕竟手下缺大将，腾不太多功夫收拾这群癞狗。后来赵中队长加了，单枪匹连挑了好几家不长的蟊贼团伙，贼们立刻就消停了不少。再后来咱们张大队长也加了，更是了不得。他是贼，还是伪军，只要敢公开跟游击队叫板，就直接杀上门去。三八两下就把伪军和贼们全给杀怕了，从此见了咱们游击队旗号只要能绕着走就麻溜儿绕着走！”

怪不得领导们对小胖如此赏识，原来他还了这么多轰轰烈烈的事情！方国听得暗暗，对曾经的小老弟愈发佩服。正在想着今后如何才能与对方默契合，耳畔又传来老何那充满自豪的声音“其实草原上的规矩最简单，谁，大伙就服气谁。虽然咱们游击队去年受了严重挫折，可放方圆五百里，敢跟小鬼面对面手的，只有咱们。他伪军也好，贼也罢，都是些见了小鬼就肚发的主，当然也没勇气跟咱们游击队当仇家！”

“拿钱吃饭，混日罢了！”通员老何又笑了笑，言语里对那些穿着二鬼的家伙好生不屑“万一拦不住咱们，回去他们怎么像小鬼差？！就算是把咱们拦住了，过后他能逃过咱们黑石游击队的报复么？！除非，除非小鬼一人发一张船票，把他们都给搬到日本国去！”

“一个

“不用！该咋走咋走！”老何笑呵呵地摇摇，断然否决了方政委的提议“我选的这条路，距离黑石城好几十里呢！小鬼怕冷，不会跑这么远的地方来巡逻。唯一需要提防的就是黄胡，不过他刚刚被咱们游击队狠狠收拾了一次，手底下只剩十来号人了，目前也翻不起什么风狼来！”

“那倒是！”方国听得连连“借他俩胆也不敢！对了，快到黑石寨了吧，咱们今天要不要早儿休息？等了夜，再悄悄地从鬼底下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