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经验比我们两个加一起都丰富！怎么可能的都是歪主意！”张松龄笑了笑，再度低声恭维。

“可咱们也不能再继续被动地躲在山上等着别人来打主意！”老郑也抓了把雪，成团。不过没有往外扔，而是贴在自己额上，促使自己的脑更加清醒“咱们得争取主动！”

这求知若渴的态度，让老郑心里觉很舒服。于是便，用极低的声音说：“被这么多人惦记着，说明咱们游击队在外边的名声很响亮。而咱们游击队在外边的名声越响亮，别人越不敢轻易用武力迫咱们就范。那样的话，容易引发全国舆论的声讨。国民政府被急了，到最后难免要把肇事者推去安抚人心！”

这个玩笑一儿都不幽默，赵天龙和老郑两个无奈地摇。想了想，先后说：“也是，喝醉了也解决不了问题。不如痛快一，现在就开始想办法解决。”

忙烤的年青战士，让他们和独立营的警卫们一起用椅抬着周黑碳去客房休息。然后又叫过来炊事班长老冯，让他把烤摊和酒都收到堂里，在那边另开一桌，款待还没吃上饭的警卫们。接下来，则是安排人手收拾酒桌和烈士陵园，清理照明和取用的火。待把一切都安排得调理清楚了，才慢慢地转过，拖着满的疲惫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你也没喝多？！”赵天龙和老郑两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愣了愣，有些吃惊地问。

“是啊！”张松龄叹息着，放慢脚步，向二人发邀请“陪我溜达一圈儿？！反正今天夜里肯定睡不成了，脆去查哨，权当锻炼了！”

赵天龙和老郑两个默默地跟在他后，看着他已经明显变瘦的肩膀，满脸关切。刚才在酒桌上主要是周黑碳自己他自己，别人却都没有喝了。因此一些醉后之语经过仔细筛选，留下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也足以令人吃惊。

打黑石游击队主意的不只是周黑碳，傅作义将军麾下的新编三十一师里，也有很多人在旁边推波助澜。而新编三十一师之所以把手伸向了八路军的基层队伍，则与目前整个国家的大政方针密不可分。

“别说这么客气！”老郑摆摆手，低声调。“你是大队长，帮你谋划策是应该的。只要你不嫌我见识少，老歪主意就行！”

“我个人觉得周黑碳的邀请其实完全可以答应下来！”老郑突然停住脚步，声音虽然低，却让张松龄和赵天龙两个悚然动容“下山！和九十三团一去截杀儿玉中队！把咱们的真正实力展示来！上次红队就是用这方法令周黑碳打消主意的，这次，咱们照方抓药！让三十一师师的那些家伙掂量掂量自己的牙！”

早的雪里面汽很足，被夜风冻结在一起，脚踩上去，发吱吱嘎嘎的声响。三人谁都不再随便开玩笑，一边听着积雪被踩塌的声音，一边飞快地开动脑。过了好一阵儿，才由老郑第一个说自己的见解“其实我觉得，被人看上，也未必完全是坏事！”

中央政府一直在军饷和资供应方面限制八路军的发展，这是军分区下达的内文件中，早就明了的事情。赵天龙和老郑两个并不觉得惊诧。但傅作义和八路军之间，却一直有着非常密切的合作。而现在，居然连傅作义将军的立场都被迫发生了转变，恐怕对整个八路军来说，今后的生存环境将愈发艰难。

“嗯！的确是这样！”赵天龙从地上抓起把积雪，放在手心实了，像炮弹一样朝远丢去。“即便国共双方真的要翻脸，开第一枪的那个家伙，也落不到什么好结果。这笔帐，那些打游击队主意的人肯定自己会算！”

“周黑碳不会再来第三次了，但是，他恐怕不是最后一个！”走在前面的张松龄突然回过，嘴里呼的气被风起来，在夜空中化作一缕缕白烟。

“没问题！”赵天龙和老郑齐声答应，快步走到张松龄边，一左一右陪着后者慢慢朝雪地里踱。

“怎么个主动法？！”听他说得甚有条理，张松龄和赵天龙两人同时追问。

“这话怎么讲？您老能不能说得稍微细一儿。抱歉！我现在心里有些，脑不是很灵！”张松龄对这位经验丰富，却不喜争权夺利的老游击骨很是尊敬，抬看了他一，很认真地询问。

“我倒是想跟周黑碳一样，一醉解千愁！”张松龄耸耸肩，无奈地苦笑。“不过后来想想，明天早晨爬起来，会疼得厉害，就没敢把自己给喝趴下！”

“嗯！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活人不会被给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