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潜伏到距离阵地两百米左右的鬼掷弹筒手也活跃了起来，一发接一发，将四十八手雷不要钱般往已经残缺不全的战壕附近丢。直到将战壕炸得都快变成一座涸的游泳池了，才将轰击暂时告一段落，趴在草地上等待川田国昭的下一命令。

“呦，呦——！”又是两枚信号弹拖着尖啸腾空。“警备旅，杀给给！”小喇嘛的公鸭嗓迅速在黑暗中响起，听上去宛若鬼哭。看到有便宜可占伪警备旅士兵在连排长们的带领下，每二十余人一小簇，像野狗一般于黑暗中起来，扑向游击队的战壕。

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都认为自家团长大人的告诫很贴，于是在照明弹的指引下，跑几步，停一停。跑几步，停一停，反复试探战壕中土八路的反应。稍有风草动，就变成一堆屎壳螂，将扎在泥土中，撅，鼻前拱。但是，也有少数几小撮，虽然牢记着小喇嘛的每一句话，却不打算遵从。特别是刘团副和那几名营长，实在有接受不了小喇嘛这个狗连长突然骑在了自己上，暗暗发誓要把失去的东西夺回来。看着战壕距离自己已经不到两百米，断然带着各自的亲信脱离了大队。单独形成了一个攻击阵列，小儿跑得飞快，嘴里叫嚷得也格外大声。

直到炮发之后，鬼炮兵才不得不停下来让火炮自然冷却。没等最后一声爆炸的回音散去“呦，呦——！”两枚信号弹拖着尖啸腾空而起。“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十几早就借着火炮掩护推到距离阵地两百五十米左右重机枪迅速火蛇，曳光弹拖着长长的轨迹将游击队的阵地来回清理，唯恐稍有疏漏，让阵地上再剩下一个活人。

令鬼和伪军们倍欣的是，游击队的神枪手很可能已经被突如起来的炮火炸死了。从开始到现在，都没一颗弹。其他游击队员好像也在前几炮击中被炸得六神无主，居然组织不起有效反击。偶尔从战壕里放两声冷枪，也是放过之后，立刻主动消失。唯恐成为炮兵的重打击目标。

川田国昭麾下的炮兵，却不游击队什么反应。很快，就照先前计划将第四、第五炮弹也倾泻了去。更多的弹坑现在战壕前后，彼此连接起来，给战壕开一分岔。再照明弹的光芒下，就像一条成了的型蜈蚣，每一条上都染满了猎的鲜血。

“嘡、嘡、嘡、嘡！”“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嘡、嘡、嘡、嘡！”火炮齐和炮弹爆炸声此起彼伏，飞舞的弹片将战壕前后反复翻动，切割，不留一寸完整土地。正在猫着腰向游击队阵地缓缓推的伪军们将这一切看在里，士气顿时大振，脚步无形中定了许多，叫嚷得也愈发大声。

“杀土八路，给杨团长报仇！”刘团副挥着一把王八盒，起老。土八路的战壕都快被炸成晒谷场了，他不相信在如此密集的炮弹下，游击队还能保持什么战斗力。充其量还能剩下一两个漏网之鱼，而这一两个漏网之鱼，也未必能有本事打中

“不能太快，也不敢太慢，每跑十步就停一停，爬在地上开枪。如果遇到游击队的反击，就趴在地上先别起来，等着太君手收拾他们！”几乎每一名伪军，都将新任团长小喇嘛在发前的告诫，背了个瓜烂熟。

避免走直线，以防被游击队中的神枪手盯上，成为一个活生生的靶。在上一战斗中，游击队中那几名神枪手给参战的伪军和观战的鬼，都留下了极其刻的印象。如果不是他们下手掉了皇协军中的数名骨，警备旅可能崩溃得不会那样快。伪团长杨耀祖，也很可能不会因为睁睁地看着两名亲信先后被神枪手杀而丧失神智，带冲撞“大日本皇军”的督战队，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