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拍了自己一下,他终于想了起来“那个,那个你不是国民党员,但,但心里,对国民党是什么
觉!”
最后半句话,他几乎是从心底呐喊而,震得窗
纸嗡嗡作响。红胡
被吓了一大
,赶
丢开小本
,愣愣地问
:“怎么了?小胖
,你到底怎么了?!我又没说你打小鬼
打错了,你怎么突然跟我发起脾气来了?!”
“那你的上司呢,你上司当中,应该有不少是国民党员吧!”红胡年纪大了,反应稍微有
儿迟钝,没能及时察觉
张松龄的情绪变化,继续笑着询问。
“有!很多!”张松龄越琢磨心里越不是滋味,索
实话实说“我的
上司是苟团长肯定是。冯安
长官和孙连仲长官也是!他们都是好汉
,不折不扣的好汉
!我的老团长带着我们死守
桃园,全团的弟兄差不多都打光了,他也没后退半步。冯安
长官打北平,打娘
关,打台儿庄,每次亲自冲到第一线。最后被小鬼
在炸死了也没给中国军人丢脸。还有我的老上司的上司孙连仲,为了抗日打光了手中所有
队,彻底成了一名光杆司令,我没听见他说过一句怨言!他们都是国民党员,他们这样的国民党员,我没看
有什么不好来!”
“我,我…”张松龄又是激动,又是委屈,泪顺着
角大颗大颗往外
“我跟你发什么脾气?!我就是想说两句实话。你,今天找我谈话,不就是怀疑我心里还向着国民党那边么?实话跟你说吧,如果国民党里
,都是老苟团长,冯师长和孙长官这样的好汉
,我心里
还就是忘不了他们!”
越说,他的声音越,越说,他越觉得心里
委屈!国难当
,自己投笔从戎,到底
错了什么?!国民党国民党那边,有人
心积虑非要置自己于死地,势力之大,连老朋友彭学文最后都不得不选择了袖手旁观。到了共产党这边,居然还被要怀疑,被猜忌。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到底想不想回老
队,到底对国民党有什么
觉?!“你问我对国民党是什么
觉?我的
觉就是,只要他肯一心一意的杀鬼
,就是英雄好汉。不
他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他们至少,都是中国人的党。在各自的前面,都时时刻刻该摆着中国两个字!”
“过!”红胡
,大笑着回应。“在我们老家吉林,当年男的长到你这么大时,如果不敢上山当土匪,就会被人看成没
息的废
!不过我才当了土匪没几天,山寨就被张作霖张大帅派人给招安了。我也就摇
一变,成了东北军的士兵,然后又一步步熬成了军官!然后又过了没几天,就是‘九一八事变’。上
下令不准抵抗,我们又不愿意向小鬼
缴枪,就
脆
回了老本行!再然后,就又遇到
占山将军,跟着他一起打小鬼
。然后,队伍没打过小鬼
,
占山将军去了苏联,我就带着弟兄们到了草原上…”
“莫非是游击队的上级,命令他跟我谈谈这些?”猛然间,张松龄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脸立刻变得非常凝重。如果是游击队的上级组织命令红胡
跟自己好好谈一谈的话,事情可就有
儿麻烦了。毕竟自己曾经
过国民党的中校,
份容易被人怀疑。
但是他却有儿
不明白,红胡
特地把自己叫到办公室里来,说这些陈年旧事的目的是什么?老人家跟自己两个的确很投缘,但是
下游击队里需要
得事情堆积如山,无论是他,还是红胡
,都实在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漫无目的闲聊上面。
红胡愣了愣,终于明白了症结所在,忍不住摇
苦笑“你这个小家伙啊!有这么多心么?我红胡
是什么人,你
老还过土匪?!”张松龄对小本
上的神秘文字的兴趣,远不及红胡
的个人履历。愣了愣,本能地追问。
“没啥觉!”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张松龄板着脸回应“我平时接
到的都是普通士兵,里边很少有国民党员。”
“嗯!”张松龄笑了笑,轻轻。后面经历,他以前不止一次听红胡
说起过。
占山将军在民国二十一年通过诈降的手段骗取了日本人的军需补给,随即又竖起抗日大旗。全国各方力量纷纷向
占山将军伸
援手,其中就有共产党的
。红胡
就是那时跟共产党人有了接
,然后随着时间推移,跟共产党走得越来越近,慢慢将手中队伍变成了共产党的抗日武装。
“大不了我走就是呗!”以对方难以察觉的幅度摇了摇,张松龄心中暗
。同时,有一
极其酸涩的滋味瞬间从小腹涌到了
角。‘走,天下之大,哪里又是我的容
之
?南边不能回,此
不能留,难
我就像
云龙当年那样,今后
个独行大盗么?’正胡思
想间,又听见红胡
笑呵呵地说
:“不说这些陈芝麻烂谷
的事情了!唉,人岁数大了,说话就难免会啰嗦!咱们继续说正经的。我想跟你说什么来着?嘶,看我这脑袋…”